當年若不是答應了皇後,她才不會救北冥弦呢,救出了一個禍害。
“沒有關係的。”北冥蕭擺了擺手:“這不是重點。”
他真的不在意皇位,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也是為了安夏罷了。
安夏有些懵,臉色也難看了幾分,一邊眯著眸子上下打量著北冥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北冥蕭一僵,低了頭,不想說話了!
他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安夏,好在,這些日子,她一直沒在宮中,否則這早就不是秘密了吧。
“嗯?”安夏又繼續問了一句。
嘴角緊抿,一本正經。
一副你不說,就沒完的表情。
讓北冥蕭的心都沉了下來,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無法想像,安夏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現在就衝進慈寧殿?
後果不敢想像了。
可是不說的話,安夏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夏就那樣看著北冥蕭,讓他十分的有壓力,半晌,他才起身:“我們去太液池邊轉一轉吧,那邊的梅花應該開了。”
他隻希望安夏放下這個話題,拖延一日是一日。
“不了,我對梅花沒什麼興趣。”安夏卻一臉的堅持,她必須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北冥蕭徹底的無奈了,隻能深深的歎息一聲:“這個,與你有關係。”
一邊將顏綺月當初給她下毒一事說了一遍,然後是很久的沉默。
也是因為這個問題,他一直都不敢動顏綺月,甚至容忍著北冥弦在慈寧宮裏這麼久,隻是每日派人圍著,根本不動作。
連莫遠和魏思遠都急了,卻也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什麼也不說了。
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毒?她給我下毒了?”安夏有些不可思議,一邊笑道:“我就是玩毒的,她怎麼給我下毒?她是在嚇唬你吧?”
這個顏綺月倒是聰明的緊,知道用什麼來威脅北冥蕭,以保住她自己的地位和榮華富貴。
“不會的。”北冥蕭是寧可信其有的,此時搖了搖頭:“這毒是父皇交給她的,是給她的一把保護傘。”
安夏的麵色也冷了下來:“什麼毒,我竟然不知道?”
她對毒藥一向敏感,絕對不會一點也發現不了的。
所以她隻覺得顏綺月是在威脅北冥蕭。
並沒有太在意。
“她說,她給你吃下的不是毒藥,不過,一旦她有什麼危險,你就會毒發身亡。”北冥蕭也有些無奈的說著,他是怕真的會那樣。
所以不敢去賭。
“我倒想知道是什麼了……”安夏也眯了眸子:“你安排一下,我要去見顏綺月。”
北冥蕭卻不動作:“太危險了,小夏,北冥弦也在慈寧宮,萬一有什麼事……”
“放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安夏擺了擺手:“這一次,我隻是看看老朋友去,我與顏綺月也鬥了那麼久了,不是朋友也算戰友啊。”
也是一臉的堅持。
“小夏,我陪你一起吧。”北冥蕭見她不改變主意,隻能如此說了。
“不用,我們女人之間聊點話,你跟著做什麼。”安夏卻不同意他一同前去,北冥蕭一起,才會更危險呢,到時候,北冥弦真的有什麼野心,就會直接對北冥蕭動手了。
其實她不知道,在北冥蕭看來,安夏進去慈寧殿,比他自己進去還要危險。
一旦安夏落在了他們手裏,他寧可用天下去換的。
北冥蕭還是不放心:“不然,讓端木悠青進宮一趟,讓她陪著你。”
“端木悠青……”安夏自然知道這個西陵的小公主,隻是沒有見過罷了:“怎麼也是練家子?可以啊。”
她倒是對這個端木悠青很感興趣,會自動請旨嫁給莫遠,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呢。
其實北冥蕭是不想安夏進去慈寧殿的,可也知道她打定主意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既然改變不了,就想辦法護著她吧。
端木悠青的身手不錯,他聽莫遠提起過的。
因為他們二人已經交過手了……
連北冥蕭都想看看護國候府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這個端木悠青為了引起莫遠的注意,可是用盡手段。
不過,似乎沒什麼進展。
不多時,安夏就看到一個身量不高,小巧玲瓏的女子走了進來,穿了一身正紅色宮裝,走到安夏麵前先問安。
這個公主倒是沒有任何的架子,讓安夏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不用多禮,我也不是什麼有身份之人。”安夏倒也很溫和的說著,一邊上前將端木悠青扶了起來:“這一次,還要讓你跟著一起冒險了。”
見安夏如此和善,端木悠青也不再拘束了,反手扶了安夏:“你就是皇上日思夜想的安姑娘吧,果然長的貌美,仙女下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