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次序坐了,安夏四下看了看,然後,直接切入正題:“我記得,當年是我讓你擺脫了安思和顏素月,對吧!”
直視著顏綺月,一字一頓。
端木悠青就靜靜的坐在一旁,她跟著安夏來的任務就是保護她,隻要顏綺月有任何的異動,她都不會放過的。
雖然北冥蕭沒與端木悠青交過手,不過按照莫遠的說法,她的身手絕對遠高於安夏。
這樣才能保護安夏的。
“沒錯,怎麼舊話重提了?我們也是合作關係。”顏綺月的手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手爐,抬眸看著安夏,一臉的無辜。
她的心也沉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安夏來此的目的。
“的確是合作關係,明明是合作關係,你還要背後捅刀子,是不是不太地道啊。”安夏從始至終都淡淡的笑著,那笑意有些涼。
讓顏綺月有幾分緊張,握著手爐的手也用了些力氣。
她一旦提起來,他們之間可能就要撕厚臉皮了。
安夏的能耐她自然是知道的,心裏有些忌憚。
明明還沒到春天,她手心裏全是汗,是冷汗!
這個安夏是來與她算帳的了,隨即一咬牙,該來的總會來的:“安姑娘似乎誤會了,那藥其實是先帝給你的,與我沒有關係。”
她在安夏麵前還是很溫和的,甚至不會算稱哀家和本宮。
與安夏鬥了這麼久,自然也鬥得沒什麼脾氣了。
“哼!”安夏冷哼:“倒是推的一幹二淨呢。”
拿過宮人送來的茶水抿了一下:“解藥拿出來。”
她就是這樣直接,麵對顏綺月,不想多說廢話。
“沒有!”顏綺月也是一臉的堅決:“這個先帝爺並沒有交待過,我隻是奉命辦事,你知道了,當時的我根本沒有退路。”
“你現在有退路嗎?”安夏眯著眸子,就坐在那裏,四平八穩,直視著顏綺月,眼神十分的危險。
顏綺月顫抖了一下,一咬牙:“我真的沒有解藥。”
“好,既然你沒有解藥,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安夏擺了擺手:“正好,東離指名道姓要你,為了維護與東離的關係,隻能犧牲你了。”
說罷起身就走。
端木悠青也站起身來,護在安夏的背後,深深看了一眼顏綺月,心下也是意外,這個強勢的女人在安夏麵前就慫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安夏,你不怕死嗎?”顏綺月也火了:“你身體裏的毒無人能解。”
“然後呢?”安夏頭也不回:“與你有關係嗎?你也不能解,不是嗎?”
這可是顏綺月自己挖的坑,她自己要往下跳,誰也攔不住。
此時的安夏太淡定,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仿佛中毒的不是她,讓顏綺月恨的直握拳頭,這個女人一向都是如此,端的如此之深,讓人永遠都摸不透。
明明她握著安夏的生死,她才是強者,可是到了安夏麵前,她就隻有認輸的份兒了,現在她還係著北冥弦的生死呢,她若是都不能自保了,如何能保住北冥弦?
“安夏,你還真沉得住氣。”顏綺月恨恨說著:“你就不怕毒發身亡嗎?”
“反正有你一起死,我怕什麼!”安夏挑了挑眉眼,轉過身來,她就知道顏綺月沉不住氣的,她是夠狠,夠毒辣,卻少了幾分機智。
或者,先帝也是知道她這一點的,才給她留了一張救命的底牌。
隻可惜,這張底牌,派不上大用場了。
此時的端木悠青都想拍手叫好了,她也是在宮中長大的,宮裏的勾心鬥角自然是看的都不想看了,可是安夏這樣的角色,她還是萬分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