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漢子說道:“就是的,剛還讓我去通知李師兄他們兩個,我還沒找到人呢!”
那健碩漢子說道:“李師兄不是昨日剛辦完事回來的?怎麼會找不到?”
那人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次要去集合的不隻我們幾人,還有好幾個其他堂口的師兄弟都接到了命令!”
左邊一個麵皮比較白淨的漢子搭話道:“可不是嘛,聽說這次要去集合的有三十多人呢!隻是上麵沒說要咱們辦什麼事,我估計呀,又是替尊……呃尊敬的門主大人辦事。”他被旁邊一人拿手肘輕撞了一下,頓時知道自己失言,緊忙改口。
五人裏一位稍微年長一些的漢子瞟了那白臉男一眼,沉聲說道:“管他是什麼事,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哪那麼多話,趕緊吃飯,不要誤了時辰!”
那幾人似乎頗聽這年長漢子得話語,頓時都不再議論門派行事了,隻顧喝酒吃菜,聊了聊無關緊要的話題。
不一會,那五人吃完酒菜,結完賬就走了。
牧山低著頭與常發說道:“常叔,他們剛才說的找不到的那兩個人,不會就是昨天那胖子和瘦子吧。”
常發眉眼環顧四周,輕聲答道:“剛才聽那五人說話的時候,我就在想,說的應該就是那兩個人,難道這麼快百裏門就知道了?”
牧山看著又有一桌人吃完下了樓去,側著頭低聲說道:“應該沒有這麼快。不過,聽他們五個人說,那倆人也接受了那勞什子‘命令’,如果百裏門的人一直見他們倆不去,恐怕還是會引起懷疑。”
常發點了一下頭,說道:“現在怎麼說,跟過去看看?”
牧山斷然說道:“跟!看看他們這些人要玩什麼花樣!”
常發二人結了賬,出去酒樓,尋那百裏門的五人追蹤而去。
以百裏門在清河郡的勢力地位,那五人從未想過在這清河縣城內會有人大白天明目張膽的跟蹤。他們幾個在城中根本沒有防備過這一手,出酒樓拐過路口,往南筆直行了幾條街,又轉了兩條路口,向他們約定集合的位置行去。
牧山見前麵五人走的雖然平穩,似乎沒有提防過後麵,可他卻不敢大意,兩人小心謹慎的跟蹤,不留絲毫破綻。
百裏門那五條漢子,又行了一會,到了一處大宅院門口,與門口同是穿棕黃衣衫的百裏門人招呼幾句,就進了宅院裏去。
牧山與常發二人見宅院對麵有一家藥鋪,便進去假意買些藥材,伺機觀察那處宅院。
不一會,又有幾波百裏門弟子進了那處宅院,門口接待的弟子也進了去,關閉了大門,沒了動靜。
常發見這藥鋪位置十分適合窺探那座宅院,便上來與藥鋪掌櫃搭話。
常發一臉正經,說道:“大夫,我想買藥!”
那藥鋪掌櫃一指藥櫃對麵坐堂的那人,說道:“我不是大夫,那位是坐堂大夫。”
常發又說:“哦,都一樣,大夫,給我來點藥!”
藥鋪掌櫃嘴角一陣抽搐,心道:“什麼就都一樣了!”
掌櫃問道:“您有藥方?”
常發道:“我又不是大夫,哪來的藥方。”
“……那,您生了什麼病?”
常發:“我又不是大夫,我哪知道生了什麼病,哎你這是不是藥鋪,抓點藥這麼費勁!”
那藥鋪掌櫃一陣無語,道:“這是藥,藥!切……切不可亂鬧!是藥三分毒不知道嗎!你趕緊去讓坐堂先生把把脈看看再來!”
常發又道:“你看也一樣,就來點藥就行!”
“……”
常發扮傻充楞,東一嘴西一句的直扯的那藥鋪老板頭昏眼花,牧山從來沒見過常發這樣,大感好玩,他隻在一旁看倆人閑扯,同時又將注意力緊守藥鋪斜對麵那座宅院,沒有上來插話。
藥鋪掌櫃被常發扯的招架不住,硬拉著他去藥鋪坐堂先生桌前,氣呼呼的說道:“來!這是大夫!你先把把脈!然後再抓藥!”說完他就回到藥櫃處,懶得再瞧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