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瞧著她,她當時應該是看見那幾條蛇人了的,但是沒看到下半身,所以隻是單純的以為那是蛇。
“你膽子倒大。”
男人也不免稱讚了她。
她隻是笑笑,將手裏一大串的枇杷遞給男人。
“你也吃啊,這個枇杷超級甜,簡直比外麵賣的還好吃。”
男人看了眼枇杷,又看了眼鬱飄雪,但是卻始終沒有伸手去接。
她癟了癟嘴,隻好自己又拿回來自己吃。
“不過我在這水裏飄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在鬼山?鬼山有這麼大麼?”
“鬼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山脈,在東晉和南楚之間,綿延千裏,哪裏會是一座山。”
“原來是這樣哦。”
她原本還以為鬼山就是一座山呢,搞了半天是一座山脈。
“對了,那你在這山裏可要小心些,我之前進鬼山的時候看到有大蟒蛇,那……麼大。”
鬱飄雪一麵說一麵還比劃了一下,顯示那蟒蛇很大。
“所以你在山裏要小心些。”
“我不怕。”
“要麼是你膽子大,要麼是你有本事。”
她嘴裏含著枇杷有些口齒不清。
那人嗬嗬笑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人。
“就我這個樣子,看到了也應該是別人怕才是。”
鬱飄雪仔細端詳他的臉,確實,真的不是一般的一言難盡,不過就她學醫出身的身份,這塊的東西看的多了完全都免疫了,她可還清晰的記得以前在實驗室裏弄一堆肢解回去餓成狗端著碗就吃飯的時候。
“你長得跟一般人是不太一樣,不過長相這個東西很難說的,而且我看著還好啊,沒什麼呀。”
她瞧著那張坑坑窪窪正常人看到得嚇暈過去的臉吃枇杷吃的津津有味。
“嗬嗬……你真的是個特別的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鬱飄雪。”
“很美的名字,你出生在飄雪的天氣麼?”
“那倒不是,是我爹娘相遇在一個大雪天,我這個月底生日。”
他哦了一聲,看了看她。
“罷了,你走吧!”
她啊了一聲仰起頭看著他,有些不大懂這句話的意思。
“我走?”
“嗯,鬼山不是你該來的。”
“我也想走啊,可我不知道怎麼走啊。”
她又吃完了一串,媽的,她是餓死鬼投胎麼?
她的精神漸漸恢複,也許是吃了東西,又有人陪著說說話,身體便漸漸的回複了過來,而係統這個時候傳來了滴滴聲,迅速鎖定了麵前的人。
鬱飄雪枇杷也不吃了,愣愣的看著他,媽的,這人的毒……也是全身都是?
她抿了抿口水,他這種,估摸著是跟淳於恨一樣練了毒功。
“怎了?還是被嚇著了?”
“沒有啊,就是……肚子有點涼,可能吃太多了。”
她揉了揉肚子,抿了抿唇,這個男人,還是不要靠太近。
“我要下去了。”
她伸手在身上擦了擦,反正這身衣服也髒成這樣了。
男人便坐在樹枝上看著她跟隻熊似得摸著下了樹幹,輕聲嗬笑。
但凡看到他的女人,沒有哪一個的眼裏不是帶滿了驚懼、惡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