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少孤不肯走,怎麼勸都沒用,所以孤王那時候才需要時間去勸服他,那孩子,別以為看著沉穩,性子倔得很,雖然嘴上什麼也不說,心裏就是堅定,頭疼的很。”
難得的聽到他說敏少孤的抱怨,也是,從這些時日的相處也可以看出,若不是個倔強的,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死死的留在他身邊,那麼的危險。
歎了口氣,她自己真的不想一個人躲起來。
“我就是想回王府住。”
“不行,必須去莊子住。”
他說的話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這也讓鬱飄雪明白,這個商量,不是她能得到的。
“那好吧!”
她想回王府去,那是他們的家,她應該去守著,雖然對於殷湛然說的她都懂,也全部都能想到,殷湛然隻要真的出了點什麼事,她這個王妃,隻怕就是悲傷過度,殉情自殺了。
見她答應了他便也送了一口氣,那裏是他曾經弄給敏少孤的,隻是他沒要,還說他要是死了,他就刺殺皇帝為他報仇,沒想到而今,卻給了她用。
他真希望,那個莊子,永遠也用不著。
江南的事情殷湛然已經在收尾了,他倒是也不急,反正要等聖旨下來的,便也樂得清閑,倒是鬱飄雪,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夢見絕川,而且每次都是同一個場景,若說不同,那便是每次兩人說話的內容不同,以及他手肘靠在扶手上撐著手的左右手不同。
天色暖暖,今天是個陰陰天,鬱飄雪醒了的時候殷湛然正在旁邊半躺著,手裏握著一卷書,見她醒了便放下書來。
“醒了,還以為你要多睡會兒?”
“你醒了就看書麼?”
她剛剛醒來,聲音還有些甕聲甕氣的,聽起來軟軟的,他心裏似有羽毛劃過一般。
“醒來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做什麼,便看看書打發時間。”
他側過身來對著她,其實他早就醒了,他沒有那麼多瞌睡,隻是鬱飄雪在他身邊,他又喜歡她,一個正常男人,難免有些難以把持,所以就看看書,分分心。
“我好想有睡了好久的懶覺。”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口那裏,外麵的天都大亮了。
“沒關係,你身子不大好,多睡也沒事。”
“啊……”
她疑惑的啊了一聲,自己什麼時候給他留下了一個身子不大好的印象了。
正在她遲疑的時候殷湛然而的爪子伸了過去,拉開了她的睡衣領口。
“你幹嘛?”
她嚇得一個緊縮捂著胸口。
“孤王能幹什麼的話早就幹了,別動。”
也是啊,鬱飄雪這麼想,便就沒動,他伸手拉開了她的領口,露出了一整個肩頭。
“這些傷疤能去除麼?”
“能啊。”
肩膀露在外麵好像還有點冷,便拉起了裏衣回答。
“把傷疤都弄了吧!”
他看見就心疼的不知怎麼辦,隻覺得那些傷疤比在自己身上過一遍還要疼。
“我知道了。”
原來他是說這個,她之前也沒在意,不過現在,好像是可以弄了。
“那你呢?”
她一想起之前給他銀針逼毒的時候他一身都是,撲著就上去把他衣服都給扒光了,果然,一個身子都是傷疤,大大小小,全部都是兵刃所傷,很多看樣子就知道當時傷的有多重,尤其是幾處箭傷,就在心髒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