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什麼,你都看得出來淳於恨跟鄭瑾的事,孤王還看不出來?”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這是真當他傻還是當他瞎。
“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原來你知道他有……那個愛好啊。”
“你管人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啊,我就是說說,因為我接受了花似錦的記憶後她的記憶很亂,我最近才把她的記憶給理順,裏麵有些很神秘的東西,而且淳於恨在離開王府的時候私下找過我,說是我又花似錦的記憶,以後還要找我有事,討個人情,我大約猜到了。”
提到花似錦殷湛然的眉頭皺了皺,卻迅速恢複過來,他不想她想太多。
“她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鬱飄雪聽著他語氣不善便知道這是他的一個心結,那時候她差點就消失了,被花似錦奪舍,她的兩世記憶差點就成了別人的了。
“其實,她很喜歡你。”
她接受了記憶,自然知道花似錦的情況,他卻隻是沉悶的嗯了一聲。
“孤王喜歡你。”
她抿著唇,真的是,非得說的這麼明白嘛,一點不害羞。
“懶得跟你說,那回頭我見淳於恨,你可別生氣啊。”
“不會。”
“那也是,你都見了建安公主。”
“都說了隻是公事。”
“對了,怎麼我看你們在這這麼閑啊,我還以為這邊很可怕呢。”
“閑?今晚就忙了。”
她詫異的啊了一聲,想來也許是軍事上的事便不多問了,變得麻煩,兩人走了不多時便一起回了營帳,對外則稱鬱飄雪是軍醫,這樣一來倒是沒有人懷疑。
晚上,天剛剛黑下便埋鍋造飯,鬱飄雪躲在營帳後頭,雖然是躲著,但是卻將營帳裏的事都聽得清清楚楚,原來,今晚是要突襲北燕的軍事重地,將其軍隊一舉擊垮,失去了軍隊,那這個國家便也任人宰割了。
她這時才明白殷湛然那句今晚有的忙是什麼意思了。
當晚軍營出動,北燕沒想到會被偷襲,而且對方目的性極強,對他們的部署了如指掌,使得他們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便已經被擊垮,至此北燕徹底敗下。
那大戰一直廝殺到第二天黃昏,殺了一天一夜。
她一人就呆在殷湛然的營帳內,直到天黑的時候邵惜謙來人接她,說是殷湛然的意思接她去宮裏。
她點了點頭跟著上了馬車,也是,殷湛然是三軍統帥,現在擊潰北燕軍隊,肯定是俘獲了北燕皇族,那麼現在,他肯定是要駐紮進宮,代理北燕王的職位,不讓北燕陷入大亂。
隻是她雖然坐在馬車裏,卻始終覺得有股子血腥味在鼻下縈繞不去,整個人心情也沉重的很。
“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同一馬車的邵惜謙見她的樣子便擔憂的問。
“沒什麼,就是想著死了那麼多人,心裏有點怪怪的,你也知道,我行醫的,不大喜歡見到死人。”
“這也沒辦法,戰爭就是這樣,哎,你別太想多了,王爺跟少孤現在都在宮裏忙得不可開交,還分心叫我帶你入宮去。”
她不懷疑殷湛然對她的心,或者說,這一步早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