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的傷疤還在,就是說她的確是受了傷,而且那裏被劃了刀子,她清晰的記得,她最後的記憶時候,沒有人醫治,那麼,她應該是死了吧!失血過多而死。
可是現在,她一點事也沒有,忍不住的皺眉,倒是身邊的人,憔悴的不堪人樣。
難道!是他!
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她應該是受了重傷吧!畢竟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現在身體有多虛弱,這很明顯就是失血過多的體現,而自己應該也昏迷了很久,大量的失血使得她昏睡,那麼,這期間,是不是他都守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些她看著殷湛然的眼神越加內疚,怎麼會這樣?他就一直守在自己身邊麼?那自己睡了多久?
她全然不知,又不敢問,也不敢起床,他很警醒,風吹草動就醒了,她就乖乖的被他抱著,她突然覺得,這個懷抱真好,真暖。
她將腦袋往他的懷裏湊了湊,腦海裏冒出了越來越多的東西,他為了她孤身闖鬼山,那麼的愛惜。
她突然想起她來到北燕,結果他誤會自己懷了絕川的孩子,他居然也沒多說,隻是叫拿掉孩子,還願意照顧她,現在。
原來,被人捧在手心裏是這麼的沉重,原來,愛也那麼的壓人。
她不敢哭出聲來,隻是將腦袋埋在他懷裏,兩個身體緊緊的靠著,她的心亂了,亂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迷迷糊糊的,虛弱的身體讓她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昏黃了,不知何時有侍女進來將燭光點上,隻是兩人還在睡覺,便隻點了幾支,既能看清屋裏的情況,又不會刺目。
鬱飄雪醒來身子一動殷湛然便醒了,睡了一覺他看起來也精神了,起碼眼裏的血絲少了許多,眼底的淤青也不是那麼的明顯了,但依然很憔悴,依然很令人心痛。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她剛剛醒來忘了被他抱著睡的事,一手撫摸他臉龐一麵問。
“沒有,我睡醒了。”
她也隻能點頭,好像這時候說什麼都多餘。
“好像天黑了。”
她看了眼屋子,她記得之前醒來的時候屋裏還有陽光。
“應該是。”
說話間兩人都坐起身來,鬱飄雪睡了一覺精神是要好像,但是,她有些餓了。
“我們起床吧!”
“好。”
他應下便掀開被子起床,穿好了鞋子,轉過身來正好鬱飄雪的一雙小腳伸出來,他便握著她的腳為她穿鞋,又是這樣,鬱飄雪有些不習慣。
“我可以穿鞋,我沒事。”
他將一雙鞋子給她穿好,這才仰起頭看著她。
“我應該照顧你。”
一時間時光就這麼凝固了,在搖曳的燭光中他的笑比燭光更暖人。
“文衍,這裏是哪裏?”
她略略看了眼屋子,似乎不像是北燕皇宮哪裏的地方。
“這裏是天機脈。”
“天機脈?”
她重複了一遍,頓時便想起了之前殷湛然跟她說的話。
“之前你說跟我說的那個漠北第一勢力的那個?”
“嗯。”
“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沒事,你受了點傷,在北燕皇宮養著不好,我就帶你來這裏了,這裏環境好,適合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