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聲,她還沒吃過野山羊的肉呢。
“有沒有野豬什麼的?”
“有,但是少見,不一定遇得上。”
殷湛然這麼回答她,兩人正在討論明天的是,下人過來,原來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晚飯那兩條魚是主餐,殷湛然還沒動手,鬱飄雪就已經端著碗給他盛好了魚湯放在他麵前了。
“你喝點。”
他想起剛剛自己裝胃痛轉移話題的事,看來她還真的被騙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好騙,要是被別的男人騙去了可怎麼好。
“要是打到野山羊怎麼吃啊?對了,我記得有些人不吃羊肉,受不了那膻味。”
她給他夾了一碗的菜,現在改成她照顧他了?
他心裏有些失笑。
“我什麼都吃,不忌嘴,不過北方有些遊牧民族,他們會把整隻羊放在火上烤。”
“哦……烤全羊是吧!”
殷湛然聞言偏過頭來點頭,眼裏有些讚賞。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那我們明天要是獵到山羊就做成烤全羊,啊對了,我沒打過獵,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到。”
她說到這個的時候有些氣餒,而且弓箭她也不擅長,要是空手而歸……會不會被殷湛然這家夥給笑死啊?
“沒事,是叫你去玩,又不是真的要做什麼,我打。”
“不要這麼小看我,萬一我運氣好遇上隻運氣背的呢,守株待兔不還有野兔自己撞死在枯樹上的嘛,再說,花似錦也是會打獵的,我隻是……暫時還沒有找到握弓箭的感覺而已。”
殷湛然聽得有些想笑,她是什麼時候都這麼快樂麼?不過這樣的心態好,人生一世,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是啊,王妃那麼好運氣,那明天我還要沾你光。”
“好說,那你明天努力打,對了,要是有多的,就給少孤送些去。”
他聽到這話直接笑了出來,咽下嘴裏的食物拿過手帕擦了擦嘴。
“人家都說父母已去,長兄為父,長嫂如母,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笑的格外好心情,鬱飄雪聽得這話沒問題,可是為什麼就感覺哪裏不對?
這個殷湛然說話,有時候就是有什麼意思,但是就是聽不出來,賊討厭。
“王爺。”
他丹鳳眼一挑,一般情況下她叫他王爺都是有什麼事,這會兒他自然也是這麼想。
“說。”
“你說,我從現在開始練武功,有生之年,有沒有可能超過你啊?”
她問的極其認真,她問的有多認真,殷湛然眼裏的笑意就有多濃重。
“王妃,你有生之年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人生一世各有長短,我就是從現在開始努力學醫,一輩子也不會超過你的,何必以你之短,攻我之長?”
她嘟著嘴,想想倒是有道理,以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去攻別人擅長的領域,這的確是愚蠢的做法。
殷湛然明白她真正的意思,越來越覺得好心情。
“你就不要想著這輩子能打過我了,不過你可以趁我不備給我下毒。”
他越說笑意越濃,她一張小臉也就越委屈,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讓人看著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