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你就是個禽獸。”
她咬牙切齒的起來給自己穿好衣服梳好頭,出去的時候飯廳裏下人正在擺飯,他今早不但連嘴角帶著笑意,連眼睛裏都是。
她想弄死他不是一天兩天了,然而,卻也隻是想想而已。
“過來吃東西。”
他衝著她招手,她偏過頭去不理他,這麼冤枉她,太可惡了,便自己過去,裝作看不到他自己吃自己的,喝了兩碗小米粥後便自己去了浴室那邊,下人已經將熬好的藥水倒進了浴桶裏,她等了好久也沒見殷湛然進來,便疑惑的出去,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他往這邊過來,一時間有點尷尬,便就地一蹲心亂的胡思亂想,但是在外人麵前看著就是她在看麵前的綠草。
“在看什麼?”
殷湛然停在她身邊問,她瞥眼正好瞧見他的雙腳,撇了撇嘴道:“看有沒有什麼是有毒的弄給你吃。”
好毒死你!
她的話裏帶著濃濃的賭氣,他覺得好笑,那笑聲落近她的耳朵裏總覺得被嘲諷了,殷湛然無奈的搖頭,真的是個小孩子,目光便順著她麵前的植物落下,眯起了眼。
“你確定……你要把你麵前的東西給我吃?”
他的語氣十分的疑惑,鬱飄雪偏過頭看他,笑意濃濃,而且笑的很壞,她有點好奇,便回過頭,一見到眼前的植物她頓時就綠了臉。
“王妃,你的暗示孤王接下了,你真的是含蓄啊。”
殷湛然說完直接大笑出聲往浴室走去,他已經忘了,他上一次這麼開懷大笑是多少年前了,而鬱飄雪將腦袋埋在膝蓋裏,雙手死死的捂著耳朵,可卻始終捂不去殷湛然那得意而歡樂的笑。
送來最後一桶藥水的下人見鬱飄雪蹲在路邊便過來,見著她看著麵前的植物試探性的開口道:“太太,你想吃韭菜麼?”
鬱飄雪轟的一聲站起來,一張臉已經紅的比春日的鮮花還紅。
“沒有,我就是……就是看見地上有螞蟻瞧了瞧,還有,我最討厭吃韭菜。”
她說完直接進了浴室,殷湛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著最後一桶藥水倒進浴桶,見到鬱飄雪進來,一手撐著椅子扶手一手撐著腦袋,整張臉笑的妖媚得意。
她第一次覺得這張驚豔的臉那麼的欠揍。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她氣的直跺腳,下人哪裏敢管主人的事,便裝做沒看到沒聽到,將藥水倒進了浴桶裏便自己離開,關上了門。
殷湛然瞧著她這個自己還沒見過的一麵站起身走了過去。
“孤王心情好,高興就笑咯,怎的?王妃有意見?”
“呸,不想跟你個流氓說話。”
她又氣又羞,氣的就差在地上剁出個洞來。
殷湛然越過她的身子走到浴桶邊便開始脫衣服,鬱飄雪氣的就差暈過去了,她也是,好死不死的蹲在韭菜邊幹嘛。
不對,應該是那韭菜長哪裏不好非得長在那裏,害得她又被殷湛然這個禽獸給嘲笑了一頓。
“殷湛然我跟你……”
她怒氣衝衝轉過身想要給他說韭菜這個事,但是一轉身看到已經脫了衣服正要進浴池的人,他正站在那裏準備抬腳進浴池,而就這樣被她看的精光。
她一把捂著臉,這輩子是說不清了。
他哼笑,自己進了浴池,靠在池壁上心情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