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川說的真誠,也十分的享受。
“飄雪,你可知道我們跟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我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就在想,飄雪有什麼好看的,那麼的冷,嗬嗬,不過現在我似乎明白了,現在十一月了,好像,已經開始下雪了。”
絕川說著,麵前的情景突然變了,剛才還是春日百花,突然一下子就變得皚皚白雪,鵝毛大雪飛舞,灑了她一身。
鬱飄雪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雪,抬頭看去,銀白一片。
“的確是很美,這樣的景色。”
絕川在一邊看著,他似乎已經學會了怎麼去看大自然的美。
鬱飄雪想起在莊子的時候殷湛然說的,下大雪就帶她去看白雪紅梅的美景。
“可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鬱飄雪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絕川不語,隻是抬手接住那雪,雪花就在他手掌中融化。
鬱飄雪輕笑,這不過是夢裏的景色,受人的意識而影響罷了。
因為想起了殷湛然,她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便一個人轉過身去,走到一邊的石階上坐著。
絕川邁步過去,就坐在他身邊,他現在想著,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兩人在終日相處中,總能慢慢的擁有著感情。
鬱飄雪對他沒有感情,她心裏想殺了他。
絕川其實也知道,卻始終是沒有開口。
殷湛然隻是淺淺眯了一會兒,自從鬱飄雪神識被鎖之後他的情緒就不好,今天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現在又醒了過來,翻過身將人抱緊,似乎這才安心了些。
“孤王要怎樣才能喚醒你,飄雪。”
殷湛然抱著那溫軟的身子,心裏有著萬千遺憾,放開人,看著那熟悉到刻進心裏的五官,帶著厚繭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一路滑到脖子停下,最後握著她的手。
那豔紅的血色珠就在眼前,但眼尖的殷湛然卻覺得不對,這血色珠突然毫無靈氣。
“不對。”
殷湛然一把扯下了血色珠,果然,這已經被換走了。
“原來,那天。”
殷湛然想起敏少孤救會鬱飄雪那天,看來就是在那個時候,絕川就已經將東西掉包了,而鬱飄雪全然不知,所以才會出了現在的事。
殷湛然覺得心裏亂極了,隻有抱著她才能安穩一下,恍惚著又睡了過去,畢竟幾天沒睡了,他是真的很累。
天剛蒙蒙亮他便起了床來,收拾好後就進宮去了,可是皇帝今天依然不上朝,殷湛然無法,直接去了寢宮。
屋子和昨天並不見得有什麼變化,皇帝還是坐在他的椅子上,殷湛然進去的時候裏麵連一個宮人也沒有,冷清的都不像帝王的寢宮。
“你為什麼又不上朝?”
殷湛然今日顯然是帶滿了怒意,皇帝看著他突然又笑了,他這幾天因為精神的崩潰,反而想起了很多事,也在想很多事。
如果,沒有敏妃那個事,也許現在,一起都不是這樣。
他不喜歡政治,他就是想玩,若是當年做皇帝的是殷湛然,他去做個閑散親王,那樣不正好,各得其所,哪裏需要像今天這樣。
“七弟,快過來。”
皇帝衝著殷湛然招手,他雖然滿心怒氣,卻還是走了過去,就停在桌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