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叫孤王。”
“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你睡會兒就是了。”
殷湛然嗯一聲,身上居然還蓋著披風,那一看就是鬱飄雪穿在身上的,卻給他了。
“披著。”
他將披風給她披上,鬱飄雪卻笑笑說自己不冷。
“腿麻了麼?”
殷湛然看著她不動,問了這麼一句話。
“麻了,我坐會兒,緩會兒就好。”
她也隻能承認,不然就這樣也下不去馬車。
殷湛然嗯了一聲點頭,也不動她,兩人就這樣坐在馬車裏。
“你怎麼了?最近是不是事情太多,累著了?”
她提起來就傷心,自己這麼愛的人,怎麼天天累的跟條狗一樣。
“孤王……”
殷湛然開口,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換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皇帝今天說出了少孤的身世。”
鬱飄雪聽到隻是哦了一聲,好像並不意外。
“他又拿少孤的身世刺激你?”
鬱飄雪以為皇帝說的是少孤野種那個事,可殷湛然卻搖頭了。
“十六皇子那個事。”
鬱飄雪隻覺得晴天霹靂。
“怎麼可能?皇帝瘋了麼?”
鬱飄雪覺得自己要不是因為腿麻了沒知覺,這會兒一定站起來。
殷湛然看著她的臉,他想,自己震驚的那會兒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最近是有些瘋,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還說了孤王小時候的事,貞妃在孤王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想弄死孤王,五歲的時候將孤王推下假山,皇帝卻偷偷跑去告訴了母妃。”
殷湛然說著今天宮裏的事,已經最近的事,皇帝整個人被刺激的瘋了一般,而一個瘋了的人,本來就什麼事都是幹得出來的。
鬱飄雪一個人在哪兒坐著不語,她好像已經忘了自己的雙腿麻的失去知覺一般。
“那……皇帝就不擔心你起兵?”
鬱飄雪想到了,或者說知道這件事的人第一反應都是這個。
因為皇帝他們認為殷湛然不知道,突然知道當年的冤屈,殷湛然一定會鬧起來,甚至起兵謀反。
最重要的是,東晉的兵馬都是殷湛然的手裏,他若謀反,也隻能成功。
“孤王要起兵,也不是他能控製的,況且,這件事又沒證據,難不成孤王還真的造反不成。”
殷湛然低下頭去,撩了撩衣擺。
“大哥?”
馬車外一個聲音開口,赫然是敏少孤。
他剛剛才回來,卻見馬車一直停在這裏,如果人下來了,馬車是必須立即牽走的,不能久停在這裏,所以他才疑惑。
鬱飄雪笑了笑,牽過他的手。
“我沒事了,回去吧!你看少孤都來接你了。”
殷湛然嗯了一聲,兩人下了馬車,外頭果真是少孤在那裏。
“進去吧!一身雪。”
殷湛然抬手給他拍了拍肩膀上的雪,三人邁步進了屋子。
一路上,殷湛然便在跟敏少孤說著剛剛的事,果然,敏少孤也是一愣,皇帝自己開口說出來,這怎麼可能。
“大哥,皇帝這是什麼意思?探測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