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安想著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狼狽,不想這樣的自己,卻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殷墨年在淑安眼裏看到了一絲催自己走的神情,以為她隻是太累了,隻好將孩子不情願的放在她的枕邊,“那好,你休息好,我晚點過來看你跟孩子。”
淑安看著他,眉目如畫,聽說當年的敏妃是個十分絕色的女子,一時間居然看癡了。
“好,你快去吧!”淑安開口說著,卻偏著眼神,隻是看著身邊的孩子。
殷墨年還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卻都開不了口,淑安的模樣似乎很不想他看到,忍了忍,卻隻好起身,“那你好好休息。”
殷墨年打了招呼,這才起身離開,淑安看著他明黃的背影離開,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滾落而下,雙手抱著孩子,那一瞬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仿佛這個世界,她隻剩下懷裏的兒子了。
從裏屋出來,陸映彤輕笑著看著他,伸手理了理他的鬢邊的發絲,“看你,倦的很,回去休息吧!對了,王爺在你後麵離開,本來說是找你有事,結果貴妃突然分娩,王爺便說改日再說。”
殷墨年聽了嗯了一聲,大概是什麼事他也猜到了,便牽著陸映彤的手往外走。
雪已經停了,風也住了,卻隻有冷冷的氣候,和屋子截然不同,冷的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回去,外頭冷的很,你回去也早些休息,最近要是有人來見你,推了就是。”殷墨年便拉著人上了攆,為她理了理兜帽,就怕她冷著似得。
“回去看看月琦,不過現在她應該在睡覺,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多了個弟弟,會不會很高興。”殷墨年說著輕笑,陸映彤低著頭,看著到表情,隻是點頭,“會的,不過她還小,想來還什麼都不懂呢。”
殷墨年點頭,牽著她手,兩人往棲鳳宮而去。
鬱飄雪兩人從宮門上了馬車,外頭這會兒人已經很少了,馬車駕的快,馬車前掛的兩個燈籠起,鬱飄雪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倒是沒有什麼雪了,不過氣候依舊冷的很。
“累不累?這弄了一晚了,以後就不來了。”殷湛然說著有些情緒,也帶著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鬱飄雪放下手來,馬車裏就坐著兩個人,這馬車空間大,不過每次不管她怎麼坐,殷湛然都要挨著她坐。
“沒事,回去就睡了。”鬱飄雪說著理了理頭發,一直坐著,好像是有點腰酸。
殷湛然原本還要說什麼,可是瞧著她眼角眉梢有些倦意,便不再說話,隻是牽著她手握著,一路到了王府。
“你去吧!我從馬車裏去,從馬廄那邊回去。”鬱飄雪推了推殷湛然的胳膊,他哦了聲,摸了摸鼻子,那模樣鬱飄雪覺得好笑,就像個孩子似得,好笑自己在欺負他。
“那我回去了,你……你回去後就去院子看女兒好了,我應付完盛千月就去看你。”鬱飄雪笑笑點頭,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點頭,下了馬車去,徑直往王府大門而去。
鬱飄雪沒了下去,這是兩人事先說好的,她已經逃脫的事不能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