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酒?”殷湛然疑狐,淳於恨低著頭挑眉,“鬱飄雪給的,我喝了些,那裏還有。”
殷湛然聞言便拿起一瓶,拍開泥封喝了口。
酒很醇和,並不辣,倒是女人愛喝的酒,女人本就喜歡喝這樣溫和的酒,喝起來倒是舒服,殷湛然也喜歡喝這樣的酒,慢慢的,可以讓他慢慢的去想事情,不至於很快就醉了。
他一麵喝著酒,一麵想著剛剛淳於恨的話,他跟鄭瑾兩個人的來曆都是不知道的,而且,就在那樣非人的世界裏,淳於恨沒有隻能跟毒物打交道,所以,對於一起的鄭瑾就生出了一些別樣的感情。
“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總是好的,人總是有精神寄托的,不管是誰,有個人在身邊就好。”殷湛然說著,已經放下了酒瓶,他居然已經喝完了一瓶,淳於恨就坐在篝火那裏,身上的牡丹穿花錦袍在這樣的地方出現,總是有種格格不入。
原本也對,他是夕陽公子,是尊貴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鬱飄雪站起來走了一段路就找到了水源,她跟鄭瑾就開始弄,實在說,鄭瑾真的是個好人,一個勁兒的叫鬱飄雪別弄,他自己來。
鬱飄雪笑笑,這樣好的人,難怪就是連淳於恨這樣的人也會喜歡上。
“好吧!那你弄,我去打水。”鬱飄雪隻好放下手裏的兔子,往上遊走去,鄭瑾聽到腳步聲離得遠了,急忙在鬱飄雪身後開口,“不要走遠了,就在這兒。”
鄭瑾開口,鬱飄雪回身看著,點了點頭,這裏首先就是荒郊野外的,其次,這裏來了這麼多江湖人士,總之少惹麻煩多謹慎是好的。
鬱飄雪說了‘謝謝’,就蹲在河邊。
蹲下身,腳邊是到膝蓋的荒草,已經長得很高了,所以鬱飄雪一蹲下,基本上就掩藏去了半個身子。
蹲下身,左右看看,確定四處無人了,鬱飄雪這才從空間了拿出了四個軍用的水壺,並且從空間裏拿了純淨水出來。
站起身,這些都弄好了,她提著水壺走到了鄭瑾身邊,見他還在忙碌。
鄭瑾一見她來就笑了,“你就在這兒坐會兒,我來弄,這些東西髒兮兮的,一個女人家別弄得一身都是。”
鄭瑾笑著說,眼睛裏倒是真誠,而不是客套,鬱飄雪嗯了一聲,看著這裏,現在已經是立春了,地上的草居然是經冬不衰的,鬱飄雪提著水壺站了會,將水壺背到身上,就幫忙著提著東西回去了。
殷湛然兩人正坐在篝火邊,一看到鬱飄雪就笑了起來,“這麼快?”
鬱飄雪‘嗯’了一聲,“我什麼都沒做,鄭瑾什麼都不讓我做,我就在一邊看著。”
鄭瑾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沒事,我做習慣了。”
鄭瑾說著笑笑,鬱飄雪其實挺奇怪的,怎麼兩個一起長大的人性格差距這麼天壤之別呢?
夜晚的風吹得大,幸好四人都披著厚實的披風,這才免了風冷。
鬱飄雪看著篝火上烤著的好東西,她還不斷的將佐料撒上去,簡直的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