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洲的記憶拉回了過去,想著當初那慘烈的事情,“當年,平靜的江湖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之人,這個人所到之處,必然都要挑戰當地所在的數得上名字的高手,一開始,大家也沒在意,想著不過是個少年人,可是,很快,這個少年人挑戰了武當,峨眉,少林,崆峒等等江湖中一流的門派,和大量的高手,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並不簡單。”
“那個無名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們都在好奇,這樣橫空出世的一個人,怎的會有這樣絕頂蓋世的武功,他是誰的傳人?”
“可惜,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隻知道這個少年人挑戰了整個江湖,不管是單挑,還是一個宗門,他從不畏懼,一個人殺遍了整個江湖。”
“他也不說話,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挑戰江湖,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總之,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像一個迷一樣。”
………
賀輕洲將當年的記憶說出來,那個無名高手,出現的突兀、也好奇。
“那時候我就知道,這無名人必然不會放過點蒼,所以我一直在等,雖然那時候他已經血洗了半個江湖了,但我依然在等,我心裏其實有害怕,因為那時候我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因為那麼多比我還厲害的高手都敗了,可我不能退,不能丟掉尊嚴。”
“他很快就來了,我與他一戰,結果完全是提前知道的,我輸了,而且輸的十分容易,他打敗我並沒有廢什麼力氣,而且這人從不用兵器,他一雙肉掌就血洗了江湖,我也死在他的手掌下。”
“然後……然後我就死了吧!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睜眼,就是那日中毒在地。”
賀輕洲說道這裏的時候滿臉痛苦,他整個人都是疑狐的,懷疑的,他已經淩亂了。
鄭瑾看向了淳於恨,顯然,他已經明白了,當年的事,本身就是一個謎團。
“賀公子,當年你被擒走……”
鄭瑾將事情說了,從他被控製殺殷湛然兩人起,到清醒,到這中間發生的事。
賀輕洲難以相信,他……他中間的時間完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直到這次……
淳於恨瞧著他那不知所措的眼神忍不住嗤笑了出來,“你被控製在了箜篌天引裏,所以才會去為箜篌天引做事,隻是你當時中毒了,箜篌天引以為你沒用了,就放棄了,不曾想,這樣你才掙脫了控製。”
淳於恨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頭發,看起來風情無限。
………
天色漸漸暮色,雪開始大了起來,濃密了一些。
淳於恨帶著賀輕洲,和鄭瑾一起往營帳走去。
一路上賀輕洲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淳於恨最不喜歡這種人,看不清現實,沉迷悲痛,似乎自己的悲痛被老天爺看到,老天爺就會幫助自己一樣。
所以一路上他都是自己走在最前麵,絲毫不管身後的人。
隻是這一路,他也並沒有閑著,他在想很多事,尤其是賀輕洲說的事連貫性。
隻是問了話,賀輕洲自己完全沒有記憶,他似乎在與無名高手決戰後睡了一覺,再醒來,他就麵對鬱飄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