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輕笑,“是血液大蠱,這蠱蟲是死的,沒有生命力,沈承楨當然不會知道,但是隨著新鮮血液流動,這蠱便活了起來,流竄在他身體裏的每一滴血裏,畢竟血液大蠱在血液裏,就算魚兒在水裏,可是如魚得水的很,很快就會繁衍後代。”
鬱飄雪將蠱說了出來,沒想到當初想給淳於恨報仇,卻陰差陽錯的埋下了一樣一步棋。
鬱飄雪的話音落下,營帳內卻安靜的很,三人顯然都在想怎麼對付沈承楨,怎麼去應付麵前的局麵,需要用那麼手法,以及,鬱飄雪埋在沈承楨體內的血液大蠱,什麼時候派上用場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良久,殷湛然才開口,“這件事回頭慢慢想,時間快到了,孤王帶安中傑去見黑道那些人。”
“什麼?為什麼不是沈承楨?”鬱飄雪驚訝的問,雖然早就知道殷湛然抓安中傑是為了自己,不過……不是應該找沈承楨交換麼?
殷湛然瞧了眼鬱飄雪,一臉的嫌棄樣,“去找沈承楨做什麼?直接去找那些黑道的人,就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安中傑做的。”
殷湛然說完臉上帶著一種狡猾的笑,白之夜聽到殷湛然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殷湛然這樣狡黠的人,這樣的人才能跟沈承楨一鬥,隻有這樣的人才能保護神州。
“既然這樣,那白某就去荒蕪世界一趟,幫王爺帶個口信。”白之夜也不是個好人,笑著就往外走,顯然也是打算看著好熱鬧。
鬱飄雪聽見便笑了,在後麵衝著走出了營帳的白之夜道:“謝謝你白大哥。”
“不謝。”遙遙卻清晰的聲音傳來的,鬱飄雪回過頭看著還睡在地上的安中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他!這是在是芝麻掉進了針眼裏。
“哎……沈長季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怎麼投胎轉世成了這個樣子。”鬱飄雪很是嫌棄的搖頭,殷湛然在一邊開口,“既然都轉世了,自然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殷湛然瞧著地上的人,眉頭忍不住的又皺在了一起,走了出去,在營帳門口吩咐了人去請所有的江湖中人前來,他今日就要所有汙蔑鬱飄雪的人都給她道歉。
他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的人,怎麼能被人汙蔑。
“記得,一定要是全部人,就說抓到了殺人凶手。”殷湛然十分嚴肅,士兵也同樣嚴肅的應下便往外走。
白之夜其實是有些自願接近鬱飄雪夫妻的,一個人自己失去的、殘缺的,總想著在別的什麼地方找來影子。
就像你曾經錯失過某一個人,在後來的無數時間,當有一天,突然出現一個跟他又一點點相似的人,你都會下意識的與他親近那麼一兩分。
營帳外早已經圍起了大量的人,而且越來越多,全部都是當初圍攻鬱飄雪的人,今天本就是最後期限,大量的人都來了,黑道那邊的人是要一個結果,而其他的嘛……自然是來看熱鬧的。
鬱飄雪抿了抿唇,果然,哪兒都不缺吃瓜群眾。
安中傑被丟在地上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除了還活著,其他的實在是什麼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