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人,他已經進了院子去。
殷飛白獨自坐在角落裏喝著茶,看著一隊隊的麒麟山莊護衛經過,搖了搖頭。
魏長空這火氣看起來不小,可問題是,魏越恒看樣子,平時也沒幹壞事,隻怕魏長空也沒少給魏越恒擦屁股。
想到這兒,殷飛白對魏長空這人也就有些不悅了。
自己兒子在外頭欺男霸女的他從來不說,這下好了,兒子被人收拾了,看起來火氣還不小。
正想著,呂程從裏頭出來,手裏提這個竹籃,上蓋著幹枯了的荷葉。
“鬱兄弟,這裏沒有食盒,隻有竹籃,平時都是他們家裏往地裏給幹活的人送飯。”
殷飛白也知道這些地方沒有太多的將就,掀開荷葉看了看,裏麵放著小米粥,還有幾個小菜,雖然清淡,但當早飯也不錯了。
“好,我先走了。”
殷飛白提著籃子就走,她有些著急。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不該那樣冤枉冷梅君。
其實她早就應該知道,冷梅君要是隻單純為了魔血毒經,何苦跟著自己這樣折騰。
小鎮外,隨著天上那沒有溫度的太陽升起,白霧漸漸的也就消失了。
地上還很有濕氣,露珠也還晶瑩的掛著,隨著太陽光的照影,發出漂亮的光彩。
遠遠的,殷飛白就看到那幹枯了的樹木上,冷梅君躺在樹幹上,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梅君。”
殷飛白站在樹底下,仰著頭衝著上頭樹幹上的冷梅君道。
冷梅君就像被什麼驚嚇到似得,一把就坐了起來。
見著腳底下是殷飛白,他的神情又變得很古怪。
“嗯?”
殷飛白提著個籃子,卻十分輕盈的就掠上了樹幹,坐在冷梅君身邊,也就是剛剛自己給他擦去手腕上的血時候做的位置。
“吃早飯沒有?我給你帶了。”
殷飛白說著將籃子放在自己大腿上,掀開了荷葉。
冷梅君眼神看了眼,籃子裏隻放著白粥和小菜,看起來倒是很清淡。
“嗯?”
他又是一聲疑狐的哼聲,殷飛白拿出碗筷來,捧到他麵前,“熱著呢。”
冷梅君隻是看著,卻並沒有動。
殷飛白笑了起來,眼睛成了彎月一般的美麗。
“怕我給你下毒啊?”殷飛白問。
冷梅君被她氣消了,“就你?”
殷飛白聽著便將碗往他麵前湊了湊,“快吃。”
冷梅君接過碗,卻並沒有動。
他倒不是怕殷飛白給他下毒。
“怎麼又來了?”他問。
殷飛白坐在樹幹上,大腿上還放著籃子。
“我……”
殷飛白頓了頓,看著他坐在自己身邊,“給你送早飯啊。”
殷飛白找了個借口,她在想,要不要跟冷梅君道歉。
冷梅君也喝粥,就拿著碗,也不動。
殷飛白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那個,麒麟山莊派出了好多護衛來,魏越恒一大早就被發現了。”
冷梅君冷冷的哼了聲,“他已經不能說不能看不能寫,我還擔心他指證我不成。”
殷飛白當然知道這個結果,“快點吃啊,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