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的時候,安危安全是由冷梅君負責,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
想著想著,殷飛白就覺得困了,打了個哈欠,“這個江南城古裏古怪的,我之前來闖過,但是連門都沒進,直接就被拉進機關了,好不容易才逃命出來,想不到現在,居然是出不去了。”
殷飛白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以前是進不來,現在是出不去,這也真的是夠好笑的。
冷梅君憋了她一眼,笑道:“這地方,隻怕就是你父王複生來,也要謹慎三分,就你?學了個半吊子。,”
殷飛白打著哈欠辯解,表示不滿,“我年紀也小嘛,虛歲十六,周歲十五。”
淳於恨冷笑,“既然知道自己年紀小,就趕緊回家去,在外頭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鬧騰,多少人為難擔心?”
殷飛白嘟了嘟嘴,自己就是想出門玩玩,不會那麼大罪過吧!
當然了,殷飛白是很聰明的,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冷梅君頂嘴,所以就趕忙找話題,轉移現在這個尷尬的處境。
“這屋子好奇怪呢。”
殷飛白自言自語的就往裏走,淳於恨擔心她有什麼事,急忙的就跟了去。
真的是,他怎麼就惹上這祖宗了呢。
“飛白,你別亂跑,你給我出來。”
淳於恨擔心的不行,急急忙忙追了進去。
隻見裏麵掛著白布,靠著牆壁的上方放著階梯桌子,上麵安放著十幾個牌位。
但奇怪的是,這些牌位都沒有字。
按道理來說,供奉了牌位,上麵就要寫字,不然都不知道誰是誰。
可這些牌位並沒有寫字,所以很是奇怪。
淳於恨進來,見著這屋子的古怪,麵色也很是猶疑。
“咦……為何不寫名字呢?”
淳於恨有些自言自語,殷飛白搖頭,就在屋子裏左右走了走,卻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間屋子,和一般供奉牌位的屋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裏供奉的,難道就是江南城主的曆代列祖列宗?”
殷飛白語氣裏有幾分打趣。
淳於恨走過去瞧了瞧,“搞不好還真的是。”
殷飛白走了過去,從供桌上抓了個供果放進嘴裏就吃了起來。
她好餓啊,媽的,一晚上沒吃,原本今早應該去吃飯的,結果搞成這樣。
吃了個水果不解餓,又抓了個餅吃。
“好幹。”抱怨了一句,殷飛白又抓過一個水果,繼續吃了起來。
淳於恨瞧著,“真餓了?”
殷飛白點頭,委屈巴巴的咀嚼著東西,“一晚上沒吃了,到現在,餓死我了。”
“還出來浪不浪?”淳於恨一麵走過去,遞了快手帕給她。
殷飛白搖頭退開,她才不要接淳於叔叔的手帕呢,誰知道他幹過什麼。
淳於恨淡笑,收回手帕,“好了,現在可要想想,怎麼出去,哎……”
殷飛白吃完了些東西,肚子吃了個飽,這才開口,“得要出去啊,不然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淳於恨想了想,“阿瑾不見我,想來是會來找我的。”
這麼一說,殷飛白立即點頭,“對哦,梅君肯定也會來找我的。”
淳於恨挑眉瞧著她,意味不明的‘哦’了聲,拖著長長的尾音,直聽的人起雞皮疙瘩。
“這麼相信他?”淳於恨問。
殷飛白點頭,“他肯定回來找我的。”
淳於恨暗下眉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他才幽幽開口,“若他果真來找你,那……”
看來是真的對你很好了。
殷飛白正拿人家的帷幕擦手,收拾了一下,“我在樹林裏見到了鄭叔叔。”
淳於恨點頭,“我叫她去的。”
看著你,免得你又搞幺蛾子。
殷飛白抹著嘴,想找個地方坐坐,可惜這兒連張椅子都沒有。
她就隻好跑到供桌上去,坐在人家桌子上。
淳於恨見了笑了起來,“你居然坐人家動供桌,被看到,還不得打死你。”
殷飛白哼哼笑了,“我不怕。”
淳於恨淡笑,嗬了一聲,看的出來心情是很好的。
走了過去,他便也坐在供桌上。
“好了飛白,找出聽叔叔的話,回都城去,你在外頭,我與你皇叔都在擔心你。”
他一麵說,一麵伸手理著殷飛白那有些亂了的發絲。
殷飛白嘟著嘴,“我……就是出來玩玩兒嘛。”至於擔心成這樣嘛。
淳於恨眼神裏帶滿了無奈,“江湖險惡,我們怎能不擔心你,哎,聽話,回去可好。”
他真的是苦口婆心,曾經連鄭瑾都笑著他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殷飛白是他親生女兒呢。’
雖然後來被淳於恨又給打了一頓,不過……這麼多年了,估計也打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