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淳於恨是桃花眼,桃花腮。
“淳於恨,你今日,必然是你遺憾之日。”
話音剛落,江南城主一刀劈來,強大的真氣驚得淳於恨也有些擔心,一麵卻還要分心擔心燕扶蘇偷襲自己。
可,就在這危急關頭。
突然天外一掌,直撲劈向淳於恨的刀氣。
江南城主沒想到後麵居然還回來人,連忙回身抵抗。
淳於恨看到來人,頓時就笑了,“阿瑾。”
來人正是鄭瑾,他站在綠油油的毒霧外。
要知道,他並不怕這些。
他跟淳於恨一起,早已就命都連在一起了。
他能用毒殺人,淳於恨也能用藥救人。
鄭瑾往前讚了一步,擋在淳於恨與江南城主之間,麵對著江南城主,“請指教。”
鄭瑾頗是禮貌,江南城主眼眸暗了暗,這人他認得,淳於恨的隨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江南城主手裏刀一揮,“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你們兩個都要死!”
話音落,江南城主一刀看去,鄭瑾急忙避開,手裏已經拔出長劍來。
鄭瑾老實,沒什麼心思,所以學東西反而事半功倍。
當然,前提是他聰明。
隻是心思比較單一。
鄭瑾手裏的劍,江南城主手裏的刀,兩人一來一往,一時間居然分不出勝負。
封騰抱著劍,像塊木頭似得站在那兒。
冷梅君一來就四處打量,到處在找人,可卻唯獨不見殷飛白的身影。
淳於恨看到他眼裏那種慌張,卻是很滿意,“她被打進了機關密室裏,你去找他,這裏留給我來。”
冷梅君哪裏還管得了其他,頓時就飛身入廢墟,直接闖進了殷飛白被真氣震退的機關密室裏。
原來祠堂的牆後麵有一個暗格,但暗格非常的狹小,而那小小的屋子,或者說暗格下,其實才是真正的世外洞天。
冷梅君找到那個小小的屋子,看著地麵,斜坡而下,他頓時也不管不顧的從斜坡下了下去。
斜坡下又是樓梯,往下挖的很深。
冷梅君眼眸深沉,從袖子裏掏出一直五彩斑斕的蝴蝶,“去找五色梅花的氣息。”
殷飛白曾在身上佩戴過五色梅花,所以她的身上會有五色梅花的味道。
那五彩斑斕的蝴蝶聽懂了似得,真的就飛了下去。
樓梯下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地底,就像無底洞一樣。
冷梅君不敢貿然下去,隻好先讓蝴蝶下去。
這等待的時間,簡直就是煎熬。
幸好五彩斑斕的蝴蝶並沒有讓他失望,很快,那蝴蝶便飛了上來,停在了淳於恨的手背上,好像在說著什麼。
淳於恨收了蝴蝶,縱身一掠,就跳下了看不見盡頭的樓梯下。
樓下點著燈,雖然並不明亮,但冷梅君還是看到了。
殷飛白就狼狽的躺在地上,頭發也亂了,整個人看起來都狼狽的很。
“飛白。”
他一把撲過去,將人上身抱起來擁在懷中,立即給她把脈。
幸好,殷飛白並沒什麼事,隻是被真氣震退,腦袋撞開了機關密室的門,所以暈過去了。
見人沒事,冷梅君總算是放了心,伸手抱著她,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想將她帶著出去。
豈料,剛將人抱著,地麵突然傾斜,他就像站在蹺蹺板的一頭,急速的墜下去。
這一連串的事全部都發生在一瞬間,快的冷梅君都沒有反應的時候,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隻見他長袖一揮,將殷飛白抱在懷裏,以此達到保護他的目的。
‘砰’的一聲,十分的沉悶,沉悶的不像話。
但冷梅君知道,他已經掉在地上了。
鼻子下傳來一股子腥味。
這股子腥味若是一般人,能將一般人熏得嘔吐,能吐得苦膽水都吐出來。
但,冷梅君早就聞習慣了。
他的上方看到了好多蛇,不過他不緊不慢,隻是用自己寬廣的袍子將殷飛白抱在懷裏,免得她身上被沾到了什麼。
那些蛇早就餓極了,這會兒看到有人來,自然都要撲過去吃人。
可是,它們全部都不敢靠在冷梅君。
冷梅君慢悠悠的起來,那些蛇十分的暴躁,它們很餓,可卻不敢吃眼前的人。
因為眼前的人比它們還要毒,這是一種本能,一種禽獸的本能。
殷飛白還在昏迷,冷梅君便沒有強行叫醒她,而是將人打橫抱起來。
這裏是一間石室的樣子,十分的寬闊,裝滿了蛇,但天上並沒有封死,更像一個池子。
冷梅君抱著人,輕而易舉的就上去,離開了石室。
站在地上,他看到前方,這是一個走廊,而蛇池就是走廊的開頭。
抬頭看去,機關是防止外人進來,這樣一來,他們一掉下來就會掉進蛇池裏,被群蛇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