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蠆盆。
冷梅君低下頭去看蛇池,地麵鋪滿了蛇,在那些蛇爬動的時候,地麵依稀還能看到人的骨頭。
冷梅君將殷飛白放在地上,把穿在外頭的長袍廣袖脫掉。
剛剛從上麵掉下來,冷梅君後背著地,將好幾條蛇壓死在背後。
脫下外袍,後背沾著些蛇的東西,冷梅君直接手一揮,手裏的袍子便立即起火,燒的一幹二淨。
他的裏麵穿的同樣是一件紅色的衣服,暗紋刺繡十分的漂亮,他係著一條半掌寬的腰帶,猿臂蜂腰,將身材勾勒的更加修長而俊瘦。
抱起地上的殷飛白,他左右瞧瞧,似乎是沒法原路返回了,事已至此,便隻好沿著走廊而去。
什麼機關他都不怕,與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接受到的殘酷訓練相比,這種機關,他和他那些已經死了的夥伴,已經玩過很多回了。
如果不站在自己恨冷千雪的立場來看,冷梅君不得不承認,冷千雪是個很會玩的人。
他能想出各種各樣的機關來玩。
雖然玩的很大,每次都要死人,但……那的確是玩的最高境界。
冷梅君打橫抱著殷飛白,沿著走廊走。
這走廊,就像是在山裏打出來的一樣,兩邊都是石壁,中間有走廊,而且隻有一條走廊。
走廊雖然走一段就要轉彎,但……十分的筆直,沒有彎度,都是九十度直角。
冷梅君就抱著殷飛白走,走在這走廊裏。
走廊兩邊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燈,照亮著路。
冷梅君一直都很冷靜,他知道,越是緊要關頭,越要冷靜,否則隻會壞事。
走了很久,冷梅君總算是看到了出口。
這個走廊就是一條獨立的路,一旦發生什麼事,隻要兩頭有人守著,那可真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走出走廊口,或者說山洞口更恰當。
外頭的風吹了進來。
不想在走廊,或者說山洞裏,那種潮濕的空氣,還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讓冷梅君很不舒服。
雖然他一直都過著浸淫在那種環境中的生活,但不代表他喜歡那種味道。
站在山洞口,夜風吹在山林裏,冷梅君終於感覺到了外麵自由的風。
夜風帶著山裏獨有的落木氣息,有種木葉的清香。
冷梅君一直都喜歡這種味道。
低下頭,看著懷裏的殷飛白,隻見她還在沉睡。
冷梅君微微歎了口氣,卻並不見擔憂。
殷飛白隻是暈過去了,讓她睡醒了就好。
冷梅君抱著人走出去,這山裏空氣非常之好,他找了個落葉堆積的地方,將殷飛白放了上去。
山林靈氣最重,冷梅君將人放好,讓她在山林裏休息。
他自己則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地上躺著的人。
幸好,她沒事。
剛坐下,就見一縷陽光落下來。
冷梅君抬頭,他們從搶奪寶石中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快要黎明了,之後又跑去江南城,後來又找到殷飛白,一番折騰,現在都快要中午了。
天上的陽光不錯,而現在冬季,落木蕭蕭,樹幹很多都沒有了葉子,陽光稀疏的照在地上。
冷梅君看了會兒太陽,直到刺眼了,這才低下頭,遠處晨間找食的野兔什麼的也有,冷梅君就打了一隻來。
因為他不能離開這兒,怕殷飛白中間有什麼事,所以不能離開,而隻有一隻笨兔子跑到附近,他守株待兔,也隻找到這一隻。
樹林裏也是有好處的,到處都是柴禾,雖然很潮濕,不過淳於恨也不急,他現在要等殷飛白醒過來,所以,的確是不急。
當然,並不代表他不餓。
不過他對餓的忍耐力很強。
他可以兩天不吃飯,他可以像駱駝一樣的忍下來。
他有著驚人的忍耐力。
找了好多木柴和葉子過來,點了火,和因為潮濕,最後都起了煙。
淳於恨也不急,就坐在那兒慢慢等著。
而中途,自然是沒有其它的動物再來。
冷梅君中途又去查看了殷飛白的傷勢,問題不大,便也連藥都沒給她吃。
估摸著人快要醒來了,冷梅君怕她餓著,就將自己那隻兔子一直保存著,雖然烤熟了,但是卻有找了幾片非常大的葉子抱起來,在火堆的底下挖了坑,將烤熟了的兔子放進去,再填上土,在上麵繼續生火。
下午十分,殷飛白總算是醒了過來。
木葉推擠的地方傳來了細碎的聲音,冷梅君高興的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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