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恨消了氣,這才開口道:“事情也沒那麼的麻煩。”
他皺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騰道:“其實這個江南城,我一來就覺得古裏古怪的。”
淳於恨‘哦’了聲,帶著疑狐。
“何處古怪?”淳於恨問。
封騰道:“這江南城在沙漠之中,其實我來的時候,也是穿過了沙漠,跟著駝隊走了四個月才到的。”
淳於恨淡笑,“你還真的是個老實人,。”
封騰聽明白了淳於恨話語裏的笑意,他隻是不善言語,他並不是笨,聽不懂弦外之音,隻是他覺得淳於恨並沒有說錯。
“我剛進中原三個月,隨之就立即到了江南城,對其中之事,多不了解,見笑了。”
封騰道。
淳於恨淡淡笑了,“無妨,也沒事,那其他的那些人,也有跟你一起從沙漠穿過來的?”
封騰點頭,“我從關口而來,出了中原,哪裏有駝隊,但駝隊並不是每一天都有,而是固定了時間,每月逢六走,一個月隻有三天會走,當時我去的時候,有七八個人跟我一起,其中有兩個人,就是在爭奪寶石的最後兩關見到,武功非常之高,隻怕,也是江湖中有名的人,我第一次見他們,就知道他們易了容,並且武功很高。”
淳於恨聽著,點了點頭。
自己也是因為殷飛白實在麒麟山莊出了,失蹤了,所以才在麒麟山莊找機關的,加上他對於這些秘術什麼的,本來就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能從時空之門而過,不用經過沙漠。
淳於恨這些話自然是沒有說,而是看著封騰,“那之後呢?”
封騰道:“我們都是從沙漠而來,經曆了四個月才到達的江南城,我因為一直生活在天水峰上,所以喜歡嚴寒冰冷,而討厭炎熱,所以在沙漠中的那四個月,我對一切的觀察都十分的認真,這其中,包括了很多氣候。”
封騰道:“我們從沙漠中過來,每一天都是炎熱,每一天都是大太陽,從來沒有一天是陰天或者是下雨,隻有大太陽照著,我們騎在駱駝身上,讓忍耐力極強的駱駝帶著我們走到了江南城,在這些時間裏,在沙漠中,我才知道,平時最不值錢,遍地都是得水,在這裏,居然是珍寶,千金不換。”
淳於恨聽得點頭,“的確,在沙漠中,水是最值錢的,黃金白銀在沙漠中是沒有用的,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所以,在沙漠中,水,才是一切的驕傲。”
封騰點頭,道:“是,在沙漠,有專門的駱駝用來馱著水前行,就是為了補充水分,但是,每一個人的每一天的水都是有嚴格控製的,每個人,每天都隻能喝一壺水,一旦超過了就沒有,或者,就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喝水。”
封騰說著,抱著劍的身子,冰冷的臉,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回應。
“我們在沙漠中行走,一直都是這樣嚴酷的壞境,沒聽能看到能聽到的,都是沙子,可是,四個月後,我們來到了江南城,外麵的氣候依舊是沙漠,可是一走進城門,一切馬上就變了。”
封騰道:“我能感覺到吹在臉上的風都是有水分的,我能感覺的道,而且,在江南城裏,氣候和我入了中原後是一樣的,而且,這裏的水,是隨便喝的,就像在中原的時候,水,並不值錢。”
封騰說著,眼眸暗了暗,“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而且,我是一個憑感覺的人,我在江南城我能感覺到,這裏的一切都很怪異,怪異的,我完全就沒有真實感。”
淳於恨一聽到這兒,眉頭一挑,“真實感?”
封騰點頭,“對,就是真實感,在這裏,我看到的一切,都覺得不是真的,就像你們中原人在戲台子底下看戲一樣的那種感覺。”
淳於恨聽著歎了口氣,“我來到江南城後,隻覺得此地處處怪異,隻是到底是怪異在什麼地方,我卻不得而知。”
封騰道:“我也不知道,但,一座城能在沙漠的中心存活下來,就什麼都是怪異的了。”
江南城又很多是解釋不了,淳於恨聽著皺眉,隻覺得頭疼。
忽然,他感覺到一股子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隻有他能感覺到。
淳於恨看向了封騰,“你先休息吧!累了一天,我要接待以為朋友。”
淳於恨說著看向鄭瑾,鄭瑾知道,這是叫自己也走開的意思。
他很無奈,卻又不得不站起來,沒辦法,一切的一切,都得聽淳於恨的。
誰叫他愛他呢。
兩人走了,走出門去,又將門關上。
淳於恨並沒有再看著門,而是偏過頭,看著一邊的窗戶。
“人我已經支走了。”
淳於恨道。
話音落下,窗戶打開了。
外頭站著一個年輕俊朗的年輕人,居然是燕扶蘇。
燕扶蘇翻窗進來,挑了個椅子坐下。
淳於恨笑道:“為什麼來找我呢?”
燕扶蘇道:“我是來殺你的。”
淳於恨’哦‘了聲,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奉命?江南城主的命令?”淳於恨反問。
燕扶蘇點頭。
淳於恨淡笑,“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燕扶蘇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淳於恨將茶壺端來,給他倒了一杯茶。
燕扶蘇喝了口茶,這才開口,“我知道我殺不了你,所以我就站在窗子外,我在想,我隻要站一盞茶的時間,隻要你沒發現我,我就動手,如果你發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