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殷飛白偷偷摸摸的上山,山莊裏侍女倒也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可問題是,她找了一圈,硬是沒有找到冷梅君。
“這混蛋,死哪兒去了?”殷飛白疑狐,自問自答。
突然腦袋被人敲了一下,殷飛白氣的一回頭,就見麵前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
一襲緋色紅袍,上麵繡著纏枝白梅花,麵貌俊美如梅花盛開,不是冷梅君還是誰。
“梅君?”殷飛白高興的拉著他的袖子,笑的如同海棠花開。
冷梅君反手握著她的小手,“怎的來長樂山莊看我了?我都說了,我最近有事,忙完了我會去找你。”
殷飛白嘟了嘟嘴,“想你嘛。”
冷梅君眼裏頓時散開了溫柔的情意,握著殷飛白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我也想你。”
殷飛白笑了起來,“那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好久沒陪我了。”
冷梅君笑了起來,“在練蠱,我要把長樂山,變得我冷梅君永世之地。”
殷飛白仿佛有些聽不懂似得,“永世之地?”
冷梅君笑了笑,伸手整理殷飛白因為一路奔波亂了的發絲,“這裏,長樂山,冷梅君永世揚名,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娶你,我配得上你,我可以做你的駙馬,但我絕對不是自己沒有本事的人。”
冷梅君一字一句,就像誓言一樣的宣示。
殷飛白眨了眨眼,抿著笑道:“多事。”
她說著轉過身去,看著這裏不落的花,“五月初五我和兄弟約好去看龍舟,你要一起麼?”
冷梅君搖頭,“不去了,進來忙得很,你自己去玩,小心點。”
殷飛白聞言嗤笑,“你還怕我被人欺負不成。”
冷梅君嗬笑,“那倒也是,有誰敢欺負你。”
殷飛白轉過身來,正麵看著他。
風吹花落,花香芬芳,香氣撲鼻。
花紅葉綠,殷飛白瞧著站在麵前的冷梅君,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表達。
冷梅君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兩人明明有千言萬語,卻在這一瞬間,兩人相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冷梅君摸了摸鼻子,“一直站在這兒做什麼,進屋去吧!”
殷飛白轉過身子,坐到一邊的石桌邊。
石凳子有些冷,不過現在天氣熱起來,倒也沒什麼涼意。
葉子有幾片落在石桌上,還伴著紅色的花瓣,看起來美麗極了。
冷梅君伸手,居然是在石桌下拿出一個棋盤來,“我們來下棋吧!我跟你還沒下過棋呢。”
殷飛白瞧著兩碗黑白色的棋子,嗬笑了起來,“你還會下棋呢。”
冷梅君微微笑著,將白棋遞給她,“我會的不少,慢慢來,你總會發現的。”
殷飛白拿著棋子,似在想怎麼起手式。
冷梅君菱唇彎起,笑的如櫻花一般。
“我們來比試一局,誰吃掉對方一子,誰就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不得做假,如何?”
冷梅君手裏撚著棋子,那蔥白的手指撚著黑棋子,就像一塊美玉上滴著的墨。
“你不是在忙麼?我打擾你了麼?”殷飛白抬起頭來看著他問。
冷梅君搖頭,“不曾。”
殷飛白點頭,便下了一子,作為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