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搖了搖頭,也許沒有自己的拖累,大哥也會像殷飛白一個,成為一個搗蛋的家夥。
無論如何,他對殷飛白都是心慈手軟的。
殷飛白一愣,就這麼過去了?
還以為皇帝要揍自己一頓呢?
“皇叔?”殷飛白有點摸不清皇帝的心思,心裏有點害怕,該不會找自己秋後算賬吧!
皇帝瞧著她,一眼就將她的心思看透了,“行了,朕這次,繼續裝傻吧!”
皇帝無奈的偏過頭去,不看眼前這家夥。
真的是眼不見為淨。
殷飛白聳了聳肩,走到一邊的桌子邊坐著。
反正她都這樣了,早就被罰成了老油條。
坐到自己的桌子上去,人群也漸漸多了起來。
使臣來了不少人,一個個的挨著坐好,很有規矩。
最上方坐的是皇帝,身邊帶著皇後妃子,而下手左右兩邊,坐的就是依照次序而來。
殷飛白前來,地位極高,和幾位皇子公主,一同坐在下首最靠近皇帝的位置。
原本這種場合,公主是不必來的。
但皇帝覺得,還是讓她們多看看,有點見識是好的,所以,把幾個公主也給帶來了。
而殷飛白她們的下首,這坐著的,才是那些使臣和前來的大臣等。
馬兒嘶鳴,隻見前方幾匹寶馬掠來,上頭坐著的,是吐蕃王子以及他的五個夥伴。
皇帝坐在上方,看著吐蕃王子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微笑道:“王子請坐。”
吐蕃王子坐在馬背上,一點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冷哼道:“大晉皇帝,我來問你,我吐蕃遠來是客,你可應該有待客之道?”
皇帝眼神暗暗瞧了眼殷飛白,看著吐蕃王子微笑著,點頭,“我中原,乃是禮儀之邦,自有待客之禮。”
吐蕃王子聞言冷哼,“那我問你,為何我在你都城,屢屢遭到欺負?”
皇帝麵色不變,依舊吃微笑溫和,“吐蕃王子此言何意?朕有些不明白。”
吐蕃王子冷哼,“不明白?那我問你,為何我在你都城酒樓吃飯,被人毆打?為何我在你都城賭坊遊玩?卻被人出千騙錢?”
吐蕃王子氣的臉色通紅,一副隨時都要哭了出來的樣子。
皇帝聽著一臉疑狐,“哦?有這等事啊?”
吐蕃王子點頭,看著已經來齊了的賓客,抬手指著高麗使臣,又指著一邊慶安國公嫡次子許昭榮,“就這三個人,還有一個……咦,還有一個怎麼沒來?就是另外一個小白臉把我打了!”
吐蕃王子高高騎在馬背上,就是不肯下來。
皇帝聽著麵無表情,微笑看著許昭榮,“你是那家的公子?”
許昭榮聽到皇帝問他,急忙站起身來回話,“回陛下,小民是慶安國公的嫡次子,名昭榮。”
皇帝點頭道:“吐蕃王子的話是何意?”
許昭榮下意識的偷摸摸瞧了眼一臉淡定,正在喝著小酒的殷飛白,又回頭看著皇帝,道:“小民也不明白啊。”
吐蕃王子氣的哼聲,“我問你,那個小白臉是誰?今天沒見到人?是不是知道本王子要來,嚇得都不敢露麵了?”
許昭榮撇嘴,看著吐蕃王子道:“王子,我國將你待之以客,今日是使臣接待,你卻在這兒大吼大叫,成何體統?”
吐蕃王子才不管,一想到自己昨日輸了幾十萬兩銀子,現在氣的就想哭出來。
故而吐蕃王子現在指著許昭榮大吼,“你們昨日在賭坊出千騙我!”
許昭榮哼笑,“王子,這話你可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我什麼時候出千了?願賭服輸,怎麼,王子想賴賬?”
吐蕃王子才不管這套,指著在馬上拿著馬鞭指著許昭榮,“我問你,那個小白臉是誰?叫他滾出來!”
許昭榮聳肩,“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隻不過昨天恰好遇到,一起玩而已。”
吐蕃王子氣的轉過身,看著一邊的高麗使臣。
那一張桌子長方形,上麵擺著美酒,這桌子不算大,坐一個人,倒是剛剛好。
此刻,李長源坐在凳子上,端著麵前的酒杯喝了口酒。
而他身後站著的,是李天朗。
吐蕃王子看著李長源就來氣,大聲吼道:“喂小子,昨天那個小白臉是誰?”
李長源聞言站起身來,衝著吐蕃王子抱拳,麵上溫柔如風,好一個謙謙君子,“吐蕃王子,那人是在下來到永定城後方才認識的朋友,至於來曆,在下並不知道。”
吐蕃王子氣的在馬上不安分,“就是那個小白臉!說,他是誰?”
吐蕃王子氣的不知道要幹什麼,左扭右扭的,“你們跟那個小白臉聯手出千,騙我輸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