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裏頭是一個不算太大的院子,地上栽著些花草,看得出來也有人打理。
抬頭看去,麵前也有幾間屋子,周圍打量,倒也幹幹淨淨的。
雖然屋子不算好,但幹淨,也是看起來舒服的。
殷飛白走在庭院裏,一時間疑狐琢磨起來,人又不在,自己進來幹嘛?難道進屋子翻箱倒櫃?自己又不是小偷!
正要走,那外頭卻傳來幾聲咳嗽聲。
殷飛白聽著好奇,便穿過屋子,走到了後院。
後院也栽了一些花,這個時節開的花不少。
殷飛白偷摸著過去,挨著圍牆那兒有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殷飛白奇怪的瞧著。
那是一個老婆子,穿的倒是普普通通,不過收拾的很幹淨整潔,看起來有幾分氣度。
殷飛白眼睛眯起來,這個老婆子,倒像是高門大院出來的老嬤嬤。
而那老嬤嬤身邊,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
而那咳嗽聲,就是男孩傳來的。
殷飛白偷偷看去,那男孩子麵色有些蒼白,明顯是身體不好,或者生病了。
而此刻,老婆子正在一邊摘了些玫瑰花,一麵的男孩子手裏正拿著書在看。
老婆子將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摘下來,放進一邊一個盆子裏。
“這玫瑰花啊,可以做成玫瑰餅,下午做好,你大哥回來正好吃。”
男孩子輕笑,“這大熱天的我也是不知道怎麼說,居然熱傷風,還累的大哥向宮裏請假了幾天照顧我。”
老婆子輕笑,“五少爺別這麼說,你們兄弟啊,現在是相依為命,要相互護持,現在你大哥在宮裏做了正四品帶刀侍衛,你啊,就好好讀書,考個科舉下來,有了個功名啊,你們兄弟兩,也算是熬出頭了。”
男孩子淺笑,眼裏明顯有些不安,“現在這科舉啊,可真的是臥虎藏龍,隻怕,是不好考了。”
老婆子開口,“不會的,五少爺你啊,這麼厲害,肯定能考上的,再說了,五少爺你也別太有壓力啊,隻要能進去,慢慢的從底層上來也好,總之啊,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那個叫五少爺的男孩子點頭,看著手裏的書,他是才生病,身子有些弱。
有一會兒,那婆子將玫瑰花摘好,男孩子輕笑道:“我今年十四歲了,明年我打算去考一場,就算不中,自己也去見識見識了。”
老婆子點頭,“十四歲參加科舉的也不少,那行,明年啊,就去考一場。”
婆子說著很是高興,男孩子倒是笑了,“明天考的時候,我可就十五了。”
說著話,婆子跟那孩子一起笑了起來。
殷飛白回過身躲著,捉摸不透,這個孩子是五少爺?
那他們家……
殷飛白越想越不對勁,心裏在琢磨著,連這個姓。
永定城貴人中姓連的還真不少,可是在宮裏沒查到這個連澤宇是哪個連家。
殷飛白越想越不明白,又在這戶人家找了一圈,可是除了那婆子跟男孩子,其他的人,什麼也沒看到。
殷飛白搖著頭,打量起這院落來。
宮裏四品帶刀侍衛,家裏底子幹淨,有官或有爵在身的,子弟都可以去做侍衛,四品帶刀侍衛一個月的俸銀是多少來著?
殷飛白發覺自己居然不知道了。
搖了搖頭,殷飛白離開院子,一路都在想,這個連澤宇,是那戶人家的子弟?怎麼會住在這兒?
不過四品帶刀侍衛的俸祿不會太多,養一家三口,如果是住在這個地方,一個月應該也就隻是勉勉強強吧。
殷飛白想著就走出了這巷子,一路走到街道上去。
正想著事,殷飛白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遠遠的,見著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咦……回來了。”殷飛白瞧著那人,外罩一件黑色的外套,胸口那兒留下的衣服雖然不顯眼,但殷飛白自幼長在宮裏,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侍衛服。
來人,居然就是連澤宇。
殷飛白急忙躲進一家糕餅店裏,買了點點心出來,一麵吃,一麵跟上連澤宇。
輪輕功,殷飛白還是不錯的,所以跟了一路,連澤宇都沒有被人發現。
他走回家,先是敲門,可是好一會兒了,並沒有人開,連澤宇隻好用力,發出大到不禮貌的聲音,“李媽媽,我回來了。”
這麼大的聲音總算是把人叫出來了。
隻見那李媽媽穿著圍裙,手裏還帶著麵粉,急匆匆出來開門。
“二少爺回來了。”李媽媽很是高興的樣子,就像看到自己兒子回來了。
連澤宇反手關上門,“今天有點事兒耽擱了,回來的有點晚,對了李媽媽,我弟身體好些了沒有?”
李媽媽應了聲,進了屋子,便給他倒了杯茶,“好是好了,就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人有點沒力,我做了玫瑰餅給他吃,正要上鍋蒸呢,很快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