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想著,可扣子還是沒有扣上,旗袍的扣眼是特別小的那種,而且這條旗袍很短又很緊,我不敢有太動作,生怕動一下,這裙子就四崩五裂了。
那樣的場景太可怕了,而且還是在韓秦墨麵前,除非是打死我。
被我無視的韓秦墨,一直嘴角帶著惡毒的笑意看著我笨拙又緊張的模樣,他很紳士的說,"其實我很樂意幫忙。"
我扭過頭對他呸了一句道。"呸!你美的,你就去做夢吧,本姑娘才不用你假獻殷勤。"
他嘴角勾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道,"好,既然不需要我幫忙,那你就繼續,忘了告訴你,路程隻有十分鍾,如果十分鍾還沒好,再請我也不遲。"
他氣定神閑的說完,坐在一旁邊閉目養神,而我繼續和我自己的扣子做戰鬥。
然後。十分鍾後.....
我徹底放棄了,外麵這麼多記者,我現在又是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然後再去看韓秦墨,我的妹夫。
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韓秦墨輕輕看了我一眼,似乎就是一副等著我向他求救的模樣,我冷笑了兩下,從頭上弄下一個頭飾,很好的別在上麵。
然後得意瞧了他一眼,想我求他,一輩子都不可能。
韓秦墨對於我的挑釁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在下車之前說了一句話,他說,"看來,你到今天都沒有意識到,會發生什麼。"
我皺眉,表示聽不懂,他已經下車,很紳士為我拉開門,微傾身,很紳士像我伸出手,我坐在車裏,有一瞬間沒有動。
他也很有耐心保持那樣紳士的動作,然後直到堵在大門口的記者群發起一波小小的騷亂,我終於伸出手,很淑女士放於他手中。
他將我手一拉,我腰便被他攬住了,他伏在我耳邊動作曖昧說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
我看向他,他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但依舊倔強的說了一句,"不需要。"
他笑了笑,嘴角的笑意讓人莫名的感覺不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帶著我走的後門,沒有從正門進入,因為要營造一種神秘感,所以景家決定留給懸念,若是太早讓人知道我長相,這聚會也就沒有任何意義所在了。
所以,換一種方法來說,我現在還是保密階段。
韓秦墨將我扔到休息室,便轉身走了,我也沒有問他去哪裏,隻有一個化妝師在那裏,偶爾為我補下妝,這樣的等待漫長的讓人窒息。
我接二連三喝了兩三杯水來壓驚,那化妝師還在安慰我,讓我少喝點水,到時候可能要在宴會上逗留很久。
我說沒辦法,有點緊張。
最後一個會場的服務員給我送來一疊精致的糕點,說是韓秦墨吩咐的,我拿糕點的手,都還在細微的顫抖,我真沒有用,碰見這樣的場麵,前幾天還在心裏說著自己不怕不怕,其實自己是怕的,我很害怕,到時候站在那麼高的台上麵,我該說些什麼不會冷場,還要注意自身的休養,不能做出半點出格的事情。
等待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久。外麵也是人來人往,大概宴會慢慢開始了,我坐立不安在哪裏。
坐了大概十分鍾,化妝師對門口彎腰問了一聲好,韓秦墨一招手,玉樹臨風站在我麵前,他今天穿的也是正裝,和平時的西裝有點不同,今天他的西裝有點嚴謹和講究。
他定在門口看了我一樣,踱步像我走來,停在我麵前時,從口袋裏掏出一方帕子,很細心的為我擦著嘴巴上的糕點屑,"緊張嗎?"
我死鴨子嘴硬說,"不緊張。"
他擦完,然後又不嫌髒的收了回去,我默默看了他一樣,對於他這樣紳士動作,沒有表示什麼。
因為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小細節,整個人反而是被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給控製了。
我隻要想到等會兒,各種閃光燈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打出幾十個窟窿,我整個人就不好了。
韓秦墨忽然蹲下身,和我視線平行,他眼眸第一次驅散那一層迷霧。清明的似乎要將人靈魂給吸進去,他說,"你喜歡什麼動物。"
我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豬。"
我覺得又不對,又補充道,"荷蘭豬。"
韓秦墨眼角不經意抽了抽。最後很認真的開口道,"記住,別多想,別看台下的任何人,你隻要目光直視台下就好,把他們都當成是你最喜歡的動物去看待。"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讓我將台下一群熱情洋溢的記者幻想成豬?這會不會太殘忍了,試想一下,金碧輝煌的大廳,卻站著一群豬,而這些豬都用他那副大鼻孔對著你吼吼的,這樣的一幕是有多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