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蕭清雅知道恭閱好像是有意要說出這些話的,她依舊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是在適時的時候,表現出一絲訝異。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關鍵的時候,不管恭閱為何試探自己,她都不能出錯。而且自己現在手上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去指認玉琪。
現今的朝廷,風起雲湧,各路人馬都惶惶不安,麵對著未知3的事物,誰人都是害怕著的,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是開始考慮起站位的問題了,這讓蕭清雅如何能不擔憂。
她知道蕭子貴對現今的形勢很清楚,可是她那個老父親,卻是什麼也不知道,蕭清雅是真的害怕他站錯了位置。而家裏如今蕭子貴隱隱有挑起大梁之勢,想必有什麼事情,父親定是會同蕭子貴商量的。
蕭清雅淺淺的啜了一口清茶,歎了口氣,繼續看著恭閱。
因為話題比較敏感,蕭清雅反而沒有太大的反應。這落在恭閱的眼裏,仿佛是極為正常不過了,畢竟蕭清雅一介婦人,麵對這樣的事情,怕心裏也是驚的。
隻是因著蕭清雅心性比較堅韌,這才讓她不至於太過於吃驚。
恭閱本想來試試蕭清雅的意思,隻是蕭清雅如今並沒有太大的表現,且這些事情,後宮婦人也是不應該插手的。
也許是過了這麼久,酒勁兒終於是上來了,恭閱隻覺得眼前醉醺醺的,仿佛連東西都看不清了。他伸手指了指屋子裏的方向,“走,咱們去屋子裏,外邊涼。”
說著,恭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蕭清雅連忙上前扶住恭閱搖晃的身子,兩人就這麼回了屋子。
恭閱徑直朝著蕭清雅的寢宮內走去,這一看到床,便直直的躺了下去,嘴中含混不清的額,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蕭清雅將身邊的下人遣退了去,替恭閱把鞋子脫了,為他掖好了被子。本是想讓恭閱好好的躺會兒,誰知恭閱竟一把把蕭清雅扯了過去,緊緊的抱在懷裏。
“嗯,睡覺,睡覺。”說著,恭閱一伸手,將這床邊的簾子給放了下來。
蕭清雅無奈,隻好隨了他。隻是這樣子睡覺太過於難受,蕭清雅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躺下去。
反觀恭閱,應該真的是困意上來了,竟然沉沉的睡了去,還少有的打起了呼嚕。
蕭清雅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反反複複的出現近些日子的事情,擾的她一夜無眠。
若不是今天恭閱向他提起,蕭清雅還真的以為玉琪隻是因為和先帝爭搶一個女人,這才被軟禁在宮中。端嬪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很大的一部分還是,他想要篡奪皇位。
那先帝原先可能還念及往日的兄弟情分,以為把他軟禁在後宮裏他便沒轍了。可大約誰也想不到,即使是軟禁,也擋不住玉琪想要篡位的心。
即使是與外界隔著那麼多的牆,可是玉琪依舊是將魔爪伸向了外邊的朝廷中。這些,很大的一部分大約要感謝當今丞相之子,柳乘風。
柳乘風,應該是玉琪和外界聯係的橋梁,隻是不知,他們二人是何時勾搭起來的,那柳乘風又是如何決定要去幫玉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