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一個人在北京飄著,不想找個男朋友是假的,隻是大多數的時間都碰不上而已。
陳朝陽低頭沉思了好久,我覺得他好像有話要說,便說,都是老鄉,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的,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陳朝陽終於開口,“我是昨天才去的南衡地產做審計的,你也知道了,年底了,很多公司都開始整理賬目了,雖然剛去了一天,卻滿耳朵都是你和——你和——”
我愣了一下,這小道消息傳播得這麼快嗎?即使陳朝陽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也知道是誰,這條緋聞現在還這麼炙手可熱嗎?
我慌忙搖著手,“不是的,絕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傳起來的,你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門不當戶不對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初歡你心有所屬的話,那我們兩個就當老鄉來相處好了。”陳朝陽這人挺厚道的,給我擺下了兩條路:如果我喜歡傅南衡,我和陳朝陽就當老鄉相處;如果我不喜歡傅南衡,那我們兩個以後可以處處。
可問題是,我即使不喜歡傅南衡,我也不能和陳朝陽在一起啊,因為我肚子裏懷著傅南衡的孩子呢,我總不能把人家往坑裏帶吧?
可是這麼說總對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吧,而且,人家來看我還拿著土特產呢,所以,我又羞愧又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對不起,我們還是當老鄉來相處吧。”
陳朝陽的臉難堪了一下,可是隨即恢複正常,“我明白了,那我以後也就不對你抱有別的心思了。”
這意思是現在對我還抱有別的心思?
不過我沒有細想,因為我心亂如麻。
我以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可是,第二天,我去南衡的時候,這件事情就不脛而走了,而且,同事們說的還挺隱晦的:初歡心心念念傅南衡。
我畢竟在南衡辦公,所以,很快就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正氣陳朝陽這傳話功夫呢,他就氣喘籲籲地上來找我了,說那話絕對不是他傳的,畢竟女孩子的清白很重要,他知道。
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那天就咱們兩個人。”
“初歡,你聽我說,那天我去和你相親,我一個同事是知道的,我回去以後他就問我相得怎麼樣,我說不行,人家初歡心裏有人了。他就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傅總啊。’真的不是我說的啊,初歡,你相信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相親這事兒也不必要藏著掖著,可是我絕對沒想到我說了這句話,他們就往這裏想啊!”陳朝陽一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模樣。
好吧,我沒轍了,希望這話不要那麼快傳到傅南衡的耳朵裏,畢竟他是總裁,普通員工也不敢在他麵前八卦,我也希望南衡地產的項目趕緊結束,否則我在南衡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正好那天開會,設計部的人還有傅南衡都去了,畢竟事關熙悅園項目。
傅南衡提出了一個設計方案,別人都不讚成,隻有我舉雙手讚成,因為我是壁掛爐的設計師,有這方麵的經驗,我知道傅南衡的這個提議是很好的。
眾人的眼光都驚訝地看向我。
這時候,有一個高層說道,“夫唱婦隨嘛,可以理解。”
接著,大家哄堂大笑起來,我卻鬧了個大紅臉,什麼叫夫唱婦隨?什麼叫夫唱婦隨。
我的眼睛偷偷地看向傅南衡,他還是嚴肅正經的表情,畢竟,一般的高層也是不敢輕易開傅南衡的玩笑的,剛才那個高層頭發都花白了,一看就是元老級別的。
傅南衡低頭咳嗽了一下,繼續開會。
不過,這個誤會,我是絕對要和他解釋清楚的,我可是下定決心要和他劃清界限的。
所以,開完了會,我就去了他的辦公室了。
正好剛才那位“元老”也在,看到我進了傅南衡的辦公室,他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初小姐來了?”
傅南衡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那位元老出去以後,我開了口,“傅總,你不要當真。”
“什麼?”他淡然地開口,仿佛我說的是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
“就是同事們的傳言你千萬不要當真,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不是去相親嗎,他問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南衡打斷,“你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