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先回去吧,我也幫不上忙!”
我心裏的確是這樣想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初歡,咱們倆雖然沒有同床之歡,可是總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好久,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顧清輝還跪在地上,對著我說道。
本來不說這句話,我還想考慮考慮和傅南衡說幾句好話的,雖然我也知道我沒有什麼麵子,可是他既然求了我,我不說總不好吧?可是顧清輝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他和珠兒的事情,什麼都不想說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行了,我找時間看看吧。”
顧清輝站起來就走了,畢竟他現在在我家裏留下也非常不合適。
第二天,按照工作安排,我是該在公司裏的,可是因為顧清輝的事情,所以,我去了南衡地產,畢竟這種案子,如果公安介入調查了以後,案情基本上一天一個樣。
我下了公交車,便低頭沉思著,走進了南衡的辦公大樓。
剛要進門,便看見那個人和一個女人從南衡大廈裏走出來。
那個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認識,長相高貴冷豔,穿著非富即貴,讓人不可逼視的瓜子臉,以及那窈窕的身形,簡直讓我自慚形愧。
不過,我隨即安慰自己,我和人家比什麼啊?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我以為自己的隨意,是她們以為的沒有品味。
傅南衡擁著她上車了。
我便進了辦公室。
雖然顧清輝現在在庫房工作,不過因為昨天郵件的事情,所以,在辦公室裏也沸沸揚揚。
大家都在談論那封郵件是誰發的,畢竟顧清輝隻是一個小角色,大家的談資也都在八卦上,不過沒有人提到他和寇明珠的關係,上次在走廊裏,他拉住我說我是他賤內的事情,因為我和傅南衡的傳聞,他不敢繼續編排。
這時候,有一個問題,我搞不懂了:南衡並沒有禁止同事談戀愛的規定,為什麼顧清輝不敢告訴別人他和寇明珠的關係:還有,顧清輝好歹是本科畢業,為什麼甘心去做庫管的工作?他在南衡的職位一降再降,他怎麼能夠忍得下去?隻是為了寇明珠?
算了,他們的事情,我不想關心。
陳朝陽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有件事兒想和我說,我答應了,畢竟是老鄉嘛,老鄉見老鄉,兩眼還淚汪汪呢。
他和我在設計部的門口說的話,因為他想請我幫一個忙。
他的父母最近來北京了,住在他們家,因為早先知道他和我相親的事情,所以,想來看看我。
“你沒告訴你父母咱倆的實情嗎?”我慌了,心裏想著,他不會拉著我去當他的女朋友吧?如果這樣的話,那可不好玩。
“沒有,就是上次他們問了我一次,相親什麼感想,我說還行,你也知道,我今年都二十九歲了,又是家裏的獨子,父母為了我的婚事,愁得白頭發都出來了,這次他們都知道我要相的人是你,都是老鄉,所以想一起吃個飯,不過初歡,你放心,吃飯就是吃飯,我絕對不會糾纏你的,我不是那種人,算你幫我個忙,好嗎?”他說道。
陳朝陽看起來也不是一個會糾纏的人,看起來這次是沒辦法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誰讓我那天拿了人家的土特產呢,雖然是土特產,價格可不不菲。
被人逼婚的感覺我知道,所以,我答應了。
似乎是被我的善良感動了,他對我簡直感激涕零,和父母的聚會在“四世同堂”,他對我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可是我知道,這種時候,我不能打扮的漂亮了,也不能太不像話了。
得體!
得體就好。
那天,陳朝陽開著他的奧迪來接的我,四世同堂在二環裏。
我今天長發披肩,化了個淡妝,一身米色的風衣,我個子高,所以也沒穿高跟鞋。
陳朝陽的父母早就到了,他們本來是中學老師,人看著就挺有氣質的,眉開眼笑地站起來歡迎我。
四世同堂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飯館,一層是散桌,二層是包間,朝著樓下的那一層全都是玻璃,所以,顯得整個飯店熱鬧非凡,生意很火爆,也因此,陳朝陽沒有訂到二樓包間的位置,就定了樓下的散桌。
陳朝陽的母親很熱切地跟我說話,問我工作累不累,都和誰一起住之類的,我說我工資還過得去,所以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北京這地界,寸土寸金的,一套房子動輒七八千,一個人根本租不起。
她點頭讚賞道,“不錯,不錯,女孩子自己有能力,還是別跟不認識的一起住,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