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慢點兒吃飯啊!”雲總很客氣地對我說道,他就是籌建處的處長,不過沒人叫他處長,都叫他雲總,先前因為我不想接這個項目,所以和他有了接觸,覺得他這個人挺好的,人也隨和。
被他這麼一說,我誠惶誠恐,慌忙點了點頭。
“看起來傅總的前妻眼光不錯啊!”雲總又說了一句。
他可真是個人精,表揚傅南衡表揚得不著痕跡,說眼光不錯,也就是說挑了傅南衡的眼光不錯,可是,畢竟是前妻了啊,這一點雲總竟然沒有注意到嗎?
而且,我根本不記得我給他買過一對袖扣啊?是我忘了?還是他不止我一個前妻?
不知道。
我匆忙吃完了飯,就離開了。
會就開倆小時,下午沒事就可以回家畫圖了,我上車,陳數坐在我的副駕駛上,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我的車,說了句,“你這叫車嗎?這就是四塊鐵板拚起來的!”
我的心思還在那對袖扣身上,不記得給他買過這對袖扣啊?還是這段時間他又結過一次婚?想到他和葉寧馨在床上的場麵,我就——
正想著呢,車竟然熄火了。
“都怪你,烏鴉嘴,說我的車不是車!”我對陳數說道,可是我對車壞了這件事情,兩眼一抹黑,不知道怎麼處理,手忙腳亂的,說道,“哪裏有修車的地方啊?可是車熄火了,開動不了,怎麼辦?”
陳數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下車,打開了車的前蓋,對著我說,“像你這種七手的夏利,一般都是電瓶接觸不良,接上就好了,還用修車?”
隻見陳數兩手撚著兩根電線,把她們攪在一起。
我的頭湊近了他,說了一句,“你教教我,教教我,這車估計以後得老壞,我也好自己修!”
“看好。”陳數的手朝著我這邊抬了抬,“這樣?知道了?”
接著,他“啪”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說了句,“懂了,笨蛋?”
“你有病吧?”我大叫起來,“人家不會你也不用拍人啊!”
我捂著後腦勺,雖然不疼,但是好丟臉啊,心想以前開奔馳的時候也沒修過車啊,也沒想過開車還要修的。
我正捂著腦袋鬥嘴呢,忽然旁邊一輛車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我看了一眼,好像就是那天我吹泡泡看見的那輛車,大切諾基,我心裏一凜,以前也沒見過傅南衡有這樣一輛車啊,黑亮的眼色威風凜凜,所以,我安慰自己:一定不是。
然後我就回了家了,開始畫圖。
以後去開會,我就不再遲到了,這樣他也不會抓住我什麼把柄了。
那天,和現場的工程師丈量完現場的尺寸,都十點了,我困得不得了,所以,開車回家。
郊區的路,黑燈瞎火的,遠遠的我看見兩個人在前麵走著,這是條土路,很窄,我車技又不好,所以看到前麵兩個人的時候,我拚命地按喇嘛。
他們回頭,車的探照燈雖然不亮,但是我還是看清楚了,前麵的是雲總和傅南衡。
怎麼會碰上他?
雲總站在我的車前,讓我停下,說傅總的車沒油了,這裏離加油站遠,開不到,明天讓人來給加點油進去,這個點了,沒必要再把司機叫過來,兩個人準備往前走走打車呢,正好看到我了,捎他們一程。
我心想著,還好是兩個人,要是他自己,這三更半夜的,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
雲總坐在了我的副駕駛上,傅南衡坐在了後麵,從後視鏡裏看,他的頭一直轉向窗外。
“兩位去哪?”我像個出租車司機似得,問道。
“哦,我家就在前麵,上了馬路就在旁邊的那棟小區裏,你先送下我,然後再送——哎,不對,”接著他轉過頭去,問道身後的傅南衡,“傅總,你一會兒要再換一輛車嗎?還是就坐這輛車?”
這意思是嫌我這車破嗎?
“沒事,不換車了!”他的聲音傳來,照例是冷冽的,低沉有磁性,曾經這個聲音,我總是聽到。
我心裏忐忑不安,把雲總送到單元門口,心跳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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