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會後遲到的人寫檢討!”果然,傅南衡強壓住一腔怒火說道。
又是寫檢討,又是寫檢討,是不是別人一犯了錯誤,就喜歡讓人寫檢討啊?可我今天還有事兒呢!
再說了,大家都是同事關係,又不是老師和學生,用寫檢討這一招嚇唬誰呢?
好不容易強撐著開完了會,大家都在收拾東西走人,陳數也站了起來,說道,“初歡,我還等你嗎?”
“不用了!”
我剛要拿出電腦來打字,就聽前麵一個聲音說道,“不能打,隻能寫!”
環視會議室,隻剩下我們倆了。
他坐在主席的位置看圖紙,我坐在最下麵的地方寫檢討,明擺著一副老師和犯了錯的學生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真是要命了,他不知道我多麼恨他嗎?
也不知道寫多少字,刷刷地寫完了,看看天色,已經過了中午了。
然後寫完我就交給他了,不想有過多的交集,我走出了會議室。
開車門的時候,才發現——車又壞了。
我簡直仰天長哭的心都有了,我回家還有事兒啊。
下車,打開了引擎蓋,接上線,可是引擎還是發動不了,是不是天要亡我?是不是!
這陳數教的路數也用不上。
我就跟傻姑似得,來來回回就那一招,遇到個高深的困難,就把我的底細暴露了。
“怎麼了?”身後,他的聲音傳來。
“我的車壞了!”我帶著哭腔說道。
他看著我,“車壞了也至於哭成這樣?”
溫和的聲音,略帶譴責,仿佛又回到了許久以前,我和他——
影像總是回到那時候,努力嚐試去忘記,可是一旦抹去記憶鏡中的模糊,往事便清晰如昨。
連車都在欺負我!
想忘記過去,適應現在的生活,也明明已經適應得很好的,可是,他又出現!
冥冥之中,究竟是誰在左右著那看不見的緣分?
在太陽下,我哭得越來越大聲,幾乎是放聲大哭。
他看了我片刻,然後脫了自己的西裝,放到了我的手上,就平躺著進了我的車底下,他太高,所以,我能夠看到他的腿是曲起來的。
看到我的車有望修複,我的情緒恢複了一點兒。
“去拿扳子鉗子。”他在車底下對我命令。
這種東西對土建項目來說,很容易找到的,所以,我返回土建工程部,迅速地把東西給他拿來了,蹲在車邊,看他修車。
他的眼神瞟過我,然後繼續用扳子擰螺絲。
我擦了一下眼淚,一邊抽泣。
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沒有變成熟。
離開不是想讓自己成長的,而是真的——想離開他了。
他從車裏出來,拍了拍手上的土,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臉上髒了,擦擦。”
我對著車玻璃看了一眼,果然髒了,可是紙巾在車裏,隻能上車以後再擦了。
我剛要上車,就聽到問了一句,“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的臉髒兮兮的,站在他麵前說道。
“如果車實在開不了,可以開我的。”他說了一句,眼睛看向車庫的方向。
循著他的眼睛看去,我才看到了車庫裏停的那輛切諾基,頓時咋舌,看起來,上次,看我吹泡泡的人是他了,還有上次他也看見陳數拍我的頭了。
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趕緊上車,臨上車以前說了一句,“傅老師再見!”
他又皺了皺眉頭,大概覺得自己第二次聽到“傅老師”這個詞了,可是不知道我問為什麼這麼叫,所以挺疑惑的。
我可不給他問的機會。
這個項目在他的主持下,圖紙工作進行得相當順利,不出一個月就完成了,所以,此後,他抓住我讓我寫檢討,再見到他的機會,微乎其微。
然後就開始了這個項目的奠基儀式,已經快十一月了,不過海南不同於北京,陽光特別好,天氣很溫暖,作為這個項目的工程師,我當然也去了。
雲總照例是要剪彩的,可是他臨時找不到傅南衡了,就對著旁邊的我說了一句,“你去找一下傅總!”
讓我?
好吧。
如果您覺得《初歡傅南衡》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0/309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