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管哭,什麼也不說。
傅南衡過來,是十分鍾以後的事情。
可能在他眼裏,我被燒毀的隻是一輛車而已,可是,我買這輛車下定了好大的決心,我現在的窮困,不是他能理解的。
“別哭了,別哭了,我賠你一輛馬自達還不行嗎?”陳數在後麵拍著我的背說道。
“把我的車開走!”傅南衡在我身後說道,“給你車鑰匙!”
可是我怕他以後沒有車開了,我站起來,對著他說了一句,“那你以後開什麼?”
他微皺眉頭打量著我,說了句,“你是頭一天才認識我麼?不過一輛車而已!”
一輛車而已?這就是差距。
隻能這樣了,最近太忙,項目太多,反正以前也開過他的奔馳,欠他的情,欠他的債是這一輩子也還不完了。
我站起身子來,擦了一把眼淚,接過了鑰匙。
可是,他一直不鬆開,我要拿車鑰匙,他就又拿了回去,來來回回地幾個回合,然後他說了一句,“別忘了你曾經說過什麼。”
我說過什麼?
記得很久以前,他給我買了那輛奔馳,說可以分期付款的,隻是在床上。
如今,還作數嗎?
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會和一個和別的女人上過床的男人繼續?
“我要去送圖紙的了!還有——”我本來想跟他說傅步寧在哪兒的,可是,因為陳數在旁邊,所以,隻能打啞謎,“你想知道的問題,自己去找答案!”
誰讓他和葉寧馨那般卿卿我我,而且,現在還和那個女人聯係?
半年裏,對我不理不睬,我還對他怨恨著,我甚至都不想讓他知道“傅步寧”這個人存在著。
然後,傅南衡離開。
隻剩下我和陳數站在那裏。
他好奇地說了一句,“你和傅總不是第一天認識?”
“嗯,認識兩天了。”我隨口敷衍。
“你少來!認識兩天,他不可能和你保持那種動作,而且,不可能把大幾十萬的車隨便給你,話說,我的馬自達給你,你為什麼不要?”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我瞪了他一眼,“你的車太次!”
“切!”
我回了家!
自從開上這輛切諾基,自我感覺身價也漲了,烏黑鋥亮的顏色,出去給人送圖紙,人家也覺得這個女人畫圖挺有水平的,要不然賺不出來一輛切諾基,所以對自己的工作也是一種幫助。
不過好景不長,沒幾天,車就劃了,是後麵的人追了我的尾,而我開了一段時間的七手夏利開慣了,這輛車太長,所以,停車的時候就沒有注意,被追尾了。
因為我不是這輛車的合法擁有人,修車需要保險什麼的,所以,那天散會以後,我就和他說能不能陪我去修車的,追尾了。
“還是那麼冒失?”他說了一句。
還是?
我心一沉,“還是”這兩個字,經過了數年的洗禮,仿佛我和他之間早就有著分不開的關係一般,可是,我們,真的已經分開了。
我沒說話。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錢,反正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又買了一輛奧迪a8,著實凸顯了有錢人的風格——任性,不過,這輛奧迪a8的確和他的氣質很搭,沉穩有內涵,低調又奢華。
車已經送到了4s,撞我車的那個人也來了,因為他得賠償啊。
我們倆一起看著工人噴漆,一句話也沒說。
正好,這時候,開過來一輛車,我們的腳下,有一攤水,是剛才洗車的時候弄的。
這輛車開得冒冒失失的,我躲閃不及,一個趔趄,就本能地向後麵倒去,正好倒在旁邊的柱子上,我斜倚在柱子上,撞疼了我的背,好疼好疼,我口中“嘶”著吸冷氣。
他的手伸了過來,要把我拉起來。
若是以前,這種動作,在我們之間,再尋常不過,不過現在,自從發生了他和葉寧馨的事情,我覺得他的身體早就不屬於我了,所以,我很猶疑。
不去拉他的手。
他一直盯著我,看我的反應。
我假裝沒看見。
他走了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然後,頭偏向一邊,說了句,“為什麼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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