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這個吻會是這種時刻,當著葉寧馨的麵,也從未想過,我貼著他身子的那一刻,傾聽著他的心跳的那一刻,我的心要跳出來。
我和他,許久許久都不曾有過這樣一個吻了,差不多有九個多月了吧。
這個吻,溫柔而霸道,本想推開他,可怎麼都推不開,就這樣癱軟在了他的懷裏。
我沒有注意到葉寧馨。
全世界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時間漫長到仿佛地老天荒。
然後,他依依不舍地放開我,說了句,“現在呢?乖了?”
我臉紅心跳,小女兒般地不敢看他,點了點頭。
“你怎麼總是懷疑我和她有什麼事情呢?我就算瞎了眼,怎麼能夠看上她?”傅南衡說了一句,他背對著葉寧馨,旁若無人地和我說道。
“可是,那天——”我剛要問,可是那天,葉寧馨明明就在他的床.上啊,而且,他去洗澡了。
“可是那天,傅總讓我把莫語妮弄到精神病院,說你一個大男人,行動不便,可是莫語妮的病情是進也可以,不進也可以的,我為了這事兒,簡直費了好大的力氣,所以,傅總這是翻臉不認人嗎?”葉寧馨接過我的話,說道。
“回家,孩子找媽了!”傅南衡根本沒有搭理她,對著我說了這一句。
然後,他再次和我十指相扣,我們倆相攜離開。
我是溜達著來著,沒開車,來的時候也心思沉沉。
傅南衡開車來的,我就上了他的車,人坐在車上了,腿還不是自己的,有些麻木。
他的車開得很慢,不巧,這時候,天突然電閃雷鳴,一場傾盆大雨瞬間將至,天色都烏沉沉的,仿佛世界末日。
他一直沒說話。
很快就到了我家裏,外麵的雨下得已經很大了。
“車後麵有一把傘,是我秘書給我放上的!你拿著。”他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葉寧馨找我的?”我問了一句。
“我剛去看我女兒,聽謝大姐說的。”
我吃了一驚,“你已經見到你女兒了嗎?”
他輕笑了一下,“本來知道她是早產,身體弱,不敢去看她,害怕見了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見了才知道,粉嘟嘟的,和你一樣,就是這一眼,就離不開了!所以,謝謝你,把孩子照顧得這麼好。”
六七個月的苦總算沒有白費,得到她爹的認可了,我低頭淺笑了一下,“這也是我的孩子,你謝什麼。”
剛剛說完這句話,沒意會過來的功夫,我整個人就被他攬到了懷裏,再次開始深吻起來。
有人常常會問,男人身體出軌和思想出軌,你能接受哪一個?
若是以前,我是哪個也接受不了的,無論是什麼出軌,都代表著不愛了,真正輪到自己了,才知道身體出軌,會在自己的心理上造成那麼大的坎,無論如何,他隻要一接觸我,就會想到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情況,心裏會本能地排斥。
剛才和葉寧馨在一起的時候,可能他是故意做給那個女人看的,也因為事出突然,我沒想那麼多。
可是,現在,我開始反駁他了。
他沒有給我機會,一隻手就覆在了我的胸上。
我本能地顫栗,推脫著他的手,他不給我機會,繼續撫弄。
我被壓得氣喘籲籲,最終還是掙開了他。
“我要下車了!”
“我送你。”
我心想,他車上就一把傘,他送我也好,省的他回去的時候沒有傘了。
這裏是老舊小區,凹凸不平,所以很多地方都積了水,我和他共掙著一把傘,他撫著我的背,我們倆一起小跑著到了我的單元樓下。
我說,“好了,傘我就不拿上去了。你回去的時候沒有傘打,還是你打著吧。”
整個過程,我臉紅心跳,又矛盾不止,那一刻,我是真的想和他回北京去了,可是對北京,我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因為那個地方,對我來說,曾經如同噩夢。
“我不喜歡!你懂得。”他在我耳邊說道。
我不懂得“打傘”是什麼意思,所以,很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不喜歡打傘?不打傘人容易生病的,被雨淋了,淋一身,多難受?”
他輕輕地拽了拽我的耳朵,“被雨淋了很舒服,打傘我不舒服,不喜歡打傘,更不喜歡穿雨衣!”
接著,他就走了,一個人大踏步地走在了雨中。
直到看到他的背影上車了,我也沒有搞懂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肯定話中有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