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呂文君的病房,剛往前走了幾步,就在隔壁的病房當中,有幾個人正在探視著病人,方長一聽這聲音,馬上就對冉露說道:“你先去吧,過幾天我再找你。”
“討厭,我還說讓你跟我一起回家呢,我爸那邊”
“照實說,一把年紀的人了,總不能像個孩子一樣還得哄著哄著地告訴他吧?”方長壞壞地一笑,一驚一乍地叫道:“對了,提醒他,別忘記賭約哦。”
冉露臉一黑,衝方長喊道:“你這個魔鬼!”
目送冉露離開,方長轉頭推開安全出口的門,然後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不一會兒,方長就在門縫當中看到龍墨一臉傷神地從對麵的病房當中走了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方長動作很快,拉開門,伸手就把龍墨牽進了安全出口的樓梯當中。
“啊!”龍墨跌跌撞撞地衝進方長的懷中,禁不信地輕呼了一聲,抬頭一看是方長的那張臉時,小臉蛋兒陡然躁熱,柔聲道:“方長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啊,你特地在這裏等我嗎?”
香軀在懷,方長難免心蕩蕩的,微微一笑道:“龍叔住院,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他說隻是小問題,讓我別跟你講,誰知道你神通廣大,這樣都知道了!”
方長臉皮子一紅,暗想,如果不是把呂文君挪到這兒來,恐怕還碰不上呢。
不過一聽在龍墨的話,方長覺得龍遠山應該沒有大問題,否則的話也不會不讓龍墨告訴自己。
那麼,龍遠山在這個時間點選擇住院,那應該是來避風頭的。
龍墨揚了揚手裏的飯盒,說道:“早上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中午更是一口都沒有吃,方長哥哥,你說這麼下去的話,我大伯的身體怎麼抗得住啊?”
“盧世海的情況怎麼樣?”
龍墨定了定神,說道:“大伯沒細說,隻是提了一下,定了性,該開的也開了,近期就要移交了。”
“嗨!”方長歎了一聲,笑道:“你聽聽,這麼好的消息夠他消化一陣子了,年紀稍大,一激動跟興奮,吃不進東西那不是很正常?龍叔是不是被找平衡了?”
“咦?你這人說起話來怎麼跟大伯這麼像啊?”龍墨也是一臉驚訝,笑道:“我大伯他自己就是這麼說的,前兩天開會,上麵工作組點名批了大伯,說他監管不利,身為市長,嚴重失職人具體怎麼說的,我也不是太清楚,當場就心絞痛,然後被送來了醫院,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盧世海一倒,一定會被找平衡的。方長,大伯會不會有事啊?”
方長輕輕撫了撫龍墨那張擔憂的臉,道:“你知道最初龍叔為了要拉下盧世海,是準備賭上自己的命,你再想想他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感覺很賺?”
一聽方長這麼說,龍墨的心情似乎沒這麼難受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多虧了方長,他把龍遠山大部份壓力給分擔了,讓一切來得都很自然,沒有生出什麼意外,更沒有人會覺得這是龍遠山動的手,一切就這麼平平淡淡地發生了,在所有人看來,盧世海的倒台都是因為他多年來犯下的滔天罪行的累積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