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流曄扶額:“姐,我真的沒問題,隻是還不想娶妻而已,你真的想多了。”
禦流曄茫然地看著他,在想他這話的真假。
最終,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可是,哪有男子如你一般,二十多歲還沒一個女人,那些王孫公子到你這個年紀,孩子都會背詩了,你還……還……”
禦流曄無奈地問:“別人怎樣是別人,我是我,如何相提並論?”
“難不成我像一些浪蕩公子一般,沉溺於女色,到處撒種,你就高興了?我隻不過比一般的男人能管得住自己而已,難道也不行?”
禦流芳想了想,他這樣挺好,不隨意招惹女子,不到處拈花惹草,這點讓人省心,妥協道:“你自己決定就好,也不要拖太久,朝中大臣不用理會。”
禦流曄也保證道:“皇姐放心,最遲而立之年,朕必然會立後。”
禦流芳放心了,道:“如此甚好。”
說完,她便離開了禦書房。
禦流曄立刻叫來無痕,準備出宮一趟。
無痕怪異的盯著他,一直欲言又止。
感受到他異樣的眼神,禦流曄問:“如此看著朕作甚?”
無痕猶豫著問道:“陛下,您不會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特殊的癖好吧?”
禦流曄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特殊的癖好?”
無痕吞吞吐吐道:“斷袖……之癖……”
禦流曄扶額,咬牙切齒道:“斷你個頭,要不要我跟你斷斷?”
無痕猛地把頭搖得如撥浪鼓,立刻離他三丈遠,堅辭不肯:“不用不用!”
禦流曄大吼:“朕隻是不亂碰女人,潔身自好,有錯嗎?!”
定疆王府,傅筠進來問:“王爺,車駕已備好,何時出發?”
蘇柔時聽了,率先跑了出去。
萬籟此俱寂,但餘鍾磬音。
走進寂靜莊嚴的護國寺,才深諳這詩中的意境。
聽著寺內隱約傳出來的梵音,心神都變得十分寧靜。
蘇柔時並不信佛,因而秦烈陽聽智明大師講經時,她便一個人在寺中散步。
許是地靈人傑,蘇柔時竟在護國寺的後山發現了許多珍貴的藥材。
靈藥難得,蘇柔時仗著自己以前采藥的一點經驗,爬上山崖去采藥。
秦烈陽聽完講經出來,不見蘇柔時,怕她迷路,急忙派人去找她。
蘇柔時正采著藥,下麵一個小和尚發現了她,大喝:“哪裏來的小賊?”
蘇柔時被這大喝嚇了一跳,腳下打滑,驚呼一聲,從山崖上掉了下來。
秦烈陽趕到時看到這一幕,急忙飛身而起,接住了掉下來的蘇柔時。
蘇柔時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顏,竟有些看呆了。
秦烈陽抱著她緩緩落回了輪椅上麵,椅背上自有機關,受到衝力便放平了,兩人齊齊躺倒。
蘇柔時趴在他身上驚魂未定,定定地看著他,久久不能回神。
秦烈陽被她壓得動彈不得,他一動未動,麵色如常,關心地問:“柔時,沒事吧?”
蘇柔時回過神來,急忙起來,麵色微紅,手足無措。
秦烈陽抓著扶手坐了起來,看著她有些害羞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容易臉紅?”
蘇柔時有些不自在地掩飾道:“有,有嗎?許是今天,天有些熱吧。”
秦烈陽並不戳穿她,隻是麵上帶著些狡黠的笑意。
或許是今天總是有些事讓她臉紅,蘇柔時一直回到旌德宮都有些晃神。
旌德宮的大宮女蘇葉見她發呆,俏皮地問道:“娘娘在想什麼?莫不是在想陛下?”
蘇葉原是一名影衛,蘇柔時入宮後,禦流曄專門把她安排在旌德宮,做蘇柔時的貼身宮女。
她並不知蘇柔時如何會入宮,隻以為是禦流曄真的中意蘇柔時。
蘇柔時聽她這樣問,這才回過神來,兩頰還有淡淡的緋色,忙搖了搖頭,否認:“沒有,我沒想什麼。”
蘇葉隻當她口是心非,壞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婚女嫁,郎情妾意,人之常情嘛。”
蘇葉說著,看到了她手裏的玉梳,讚歎道:“娘娘,這玉梳好漂亮啊,在哪兒弄的?不會是陛下送你的吧?”
蘇柔時急忙將玉梳收好,遮遮掩掩道:“你,你想多了。去,去小廚房幫我看看,我要的藥熬好了沒有吧。”
蘇葉並未想那麼多,隻當她是害羞了,笑著去了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