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智勇癟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原本隻是簡單提個建議。
卻不想?
蕭澤將這最關鍵的一點,塞進他嘴裏,讓他經過大腦思考,再說出來。
賠多少錢?
賠少了,蕭先生不樂意。
賠多了,田光亮不樂意。
這他媽?
趙智勇裏外不是人,為難得想一頭撞死。
無奈之下。
他隻好說道:“至於賠償多少錢,我不敢亂說,還是由蕭先生自己定奪吧。”
“不!”
蕭澤擺了擺手:“如果由我定奪,那就成菜市場買菜了,田光亮是不是還可以討價還價?”
“賠償這種事情,那就應該找一個中間人來說話,我看,趙公子最合適。”
“我……”
趙智勇愁眉苦臉,鬱悶至極。
“怎麼?趙公子很為難嗎?”
“你不是說田光亮是一條狗嗎?”
“既然如此,那你還考慮一條狗的感受?”
蕭澤當著宴席廳內,所有人的麵,說出了這番頗具諷刺、貶損意味的話。
而三番五次被說成是一條狗,田光亮頭都不敢抬,坐等蕭澤和趙智勇發落。
田衡的狐朋狗友,以及那些打手,也全都低著頭,站在那裏,不敢插一句嘴。
“這……”
作為中間人,趙智勇糾結萬分,頭疼至極。
田家!
在大眾眼中,或許是一頭猛虎。
但在趙家眼中,說難聽點,還真就是一條狗。
隻會匍匐在趙家腳下,撿趙家吃剩的骨頭。
頂多在有人冒犯趙家時,跳出來犬吠幾聲。
既然如此。
那確實沒必要在乎一條狗的感受。
想到這裏。
趙智勇把心一橫,正色道:“那就讓田光亮賠償100萬,蕭先生覺得如何?”
“啪~啪~”
蕭澤屹立場中,鼓掌喝彩,玩味一笑:“趙公子的意思是,我這條賤命,就直100萬?”
聞言。
趙智勇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看蕭澤。
他真沒想到,蕭澤會把這事上升到身家性命。
不過,這也確實合情合理。
倘若蕭澤不是能打能抗,那現在非傷及殘。
甚至,已經慘死當場。
那麼,歸根到底……
蕭澤這條命直多少,田光亮就得賠多少?
這樣的話,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田家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豈不是要在一朝一夕間,被蕭澤掏空?
趙智勇深深意識到這一點。
“那要不這樣?”
不等趙智勇開口,蕭澤卻補充道:我先廢掉田老板一雙腿,再賠田老板1個億?”
“你看,田老板在我心目中,是多尊貴,光一雙腿,就直1個億,何況是一條命?”
“嘩~”
這話一出。
宴席廳內爆發出一陣嘩然之聲。
田冪、田衡、趙智勇,以及那些狐朋狗友和打手,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蕭澤。
在田冪、田衡看來,蕭澤這是狂妄、任性,視他們老子的生命如草芥。
隻要砸錢,那讓他們老子五馬分屍,四肢百骸明碼標價,都不是問題。
這太不尊重人了!
但,又能怎樣呢?
在兄妹倆看來,如今虎落平陽,也隻能任由蕭澤耀武揚威,坐地起價。
最重要的是,蕭澤完全有實力與資本,去把自己所說的話,落實下來。
而在趙智勇看來,蕭澤不僅僅是狂妄任性,更是在借田光亮,來暗示自己。
試想……
連田光亮一雙腿,都直1個億。
何況,是蕭澤的一條命。
更何況,蕭澤的命,比田光亮的命值錢多了。
哎……
趙智勇深深地歎了口氣,在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田光亮時,眼中有著深深的憐憫。
田家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個狂人。
如今,自己挖下的坑,自己哭著往裏跳吧。
田家不脫一層皮,這事休想收場!
“趙公子,讓你報個數,很難嗎?”
“我那1個億,在我說那番話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要不現在就打到田老板賬上?”
蕭澤坐回椅子上,不看在場任何人,隻是拿出手機,充滿玩味地笑了笑。
“不要!”
站在田光亮身後的田冪,急得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