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姐很不服氣說,就跟誰願意和你吵似得。
接下來,我們都沒說話,藍姐卻哭了。
我趕緊說,“姐,我真的錯了,你別哭了。”
“哎呀,知道啦,煩不煩?”藍姐哭著,又笑了;我能先認錯,她得意的不得了。
我們倆站在走廊裏,她看看我,我看看她,藍姐俏皮道,“傻樣!”
我低下頭,有些臉紅,挺不好意思的。
經曆了這件事,我和藍姐之間,似乎和解了。
“肚子餓不餓?姐帶你吃飯去。”藍姐拽了拽我的衣角。
“嗯。”我點點頭。
出了展廳,我上了藍姐的寶馬;在車上,藍姐故意拿我尋開心。
她一邊開車一邊說,挺能耐啊你?還要賣腎,我真服了,這種餿主意,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說人家電視劇裏,就是這麼演的。
藍姐哈哈大笑,車子跟跳舞似得,左右亂竄。
我說你別笑了,好好開車,小心樂極生悲,出了車禍。
藍姐憋著不笑,又問我說,電視劇裏還演什麼了?跟姐說說。
我說你老笑我,拿我尋開心,我不告訴你了。藍姐說我小氣鬼,不禁逗。
開著車,藍姐按下CD,裏麵放了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我覺得這首歌的歌詞,像極了我對藍姐的感情;從見到她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深深愛上她了。
坐在車裏,伴著婉轉的旋律,我癡癡地看著藍姐,像醉了一樣。
“你老看姐幹嘛啊?”藍姐紅著臉說。
我說,“姐,你真美。”
藍姐微微低頭,羞澀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她說,姐都老了,已經不美了。
我說你怎麼老了?你頂多也就比我大三歲吧?
藍姐笑了,挺高興的;又問我多大,我說23了。
我又問她,姐你多大?藍姐突然不笑了,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
藍姐說,姐其實挺大的,比你想的要大得多。
看藍姐不太高興,我就不再問了。
因為那年,我23歲,而藍姐已經31了……
我故意岔開話題,說當初那條短信,真不是我發的。
藍姐說,“姐當然知道不是你發的,夏雨那麼罵你,你都不說髒話,姐還信不過你啊?”
聽了這話,我又生氣了,就問藍姐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還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
藍姐說,“我就不接,急死你!”
我說你真是個壞女人。
藍姐不吃虧,就說我:小心眼兒的男人。
我怕我倆再吵起來,就趕緊轉移話題說,“姐,那15萬我先欠著,等我畢業了,賺了錢就還你。”
藍姐壞笑說,我不要錢,你給個腎就行了。
我說我是認真的,不跟你開玩笑,等我賺了錢,一定還你。
藍姐說,我也是認真的,隻認腎,不認錢;反正你要賣腎,給誰不是賣?
我說你要我腎幹什麼?放家裏供著呀?藍姐打了我一下,故意說,我要拿了你的腎,就烤著吃,姐可喜歡吃烤腰子了。
我說你口味真重,騷哄哄的,你也能吃下去。
切!就你口味不重,吃人家的剩飯,還樂得屁顛屁顛的。
一提這茬,我又來氣了,就說那些菜好好的,你幹嘛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