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具體位置,我不知道在哪兒;當時就橫衝直撞,沿著麻將室外的走廊一直跑。
最後在樓梯口,碰到一個端茶的服務員,“監控室在哪兒?”我著急問她,唾沫星子都濺到了茶杯裏。
她慌張地看著我,以及我手裏的砍刀,顫著嘴唇說,“五樓……”
“謝謝!”我一個健步,就衝上了樓梯。
五樓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跑出樓梯口的時候,我已經大口喘粗氣了。
緩了一下,我緊握著刀片,“嗖嗖”跑在走廊裏,找尋監控室的位置。
不大一會兒,我在走廊盡頭,靠南的位置,找到了監控室。
站在門口,看著老舊的木門,我深吸一口氣,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到了這時候,楊東林已經不可能再有幫手了;警察的圍追、洪星的拋棄,現在的楊東林,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在這扇門的背後,極有可能站著,我多年以來,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瞪著眼,一腳踹開了監控室的門。
當時裏麵坐了個保安,正準備喝水;我一踹門,把他嚇得,水灑了一屏幕。
環顧四周,裏麵僅僅隻有一個保安,卻沒有楊東林的影子。
“楊東林呢?那個混蛋在哪兒?!”我舉起砍刀,惡狠狠地問他。
“你……你是誰?要幹什麼?”那保安怕我,更怕我手裏的砍刀。
我剛要繼續質問,卻看到監控屏幕上,一個黑影出現在麻將室裏。
那人就像個老鼠一樣,背起角落裏,那個沉甸甸的袋子,又壓了壓頭頂的帽子,快速離開了。
“草!”大罵一聲,我趕緊往樓下跑!
因為這棟樓裏,有兩個樓梯;楊東林一定是在我上來的時候,沿著另一個樓梯,跑了下去。
這個混蛋,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咬著牙,我瘋狂地往樓下跑;可剛到二樓,就被一幫保安給按住了;他們奪走了我手裏的砍刀,扯著我衣服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來這裏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我掙紮著,怒吼著,又說自己是便衣警察。
那保安頭頭卻不屑一顧,“拿砍刀的便衣警察?嗬!打電話,送局子裏!”
後來我被他們,拉進了值班室;四個保安把我抓得死死得,我想跑都沒機會。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報了老宋的名號;他們雖然質疑,但還是給老宋確認了一下。
我就一把奪過電話,告訴老宋,楊東林拿錢跑了,趕緊派人堵住他。
老宋說,情聖已經把事情告訴他們了;他們也正開車,往榆柳鎮趕。
我喘息著,憤憤地一拳砸在牆上;心裏不停地祈禱著,希望老宋他們,能來得及吧。
這時警察就問我,“您真的是配合市裏,抓通緝犯的?”
我說是,如果可你,希望你們能配合,一起幫我們抓住那混蛋!
警察也不敢怠慢,便趕緊打電話,給他們的領導彙報。
一來二去,四五分鍾時間又過去了。
那時候,楊東林興許早就出鎮子了。
坐上警車,我就跟著他們,圍著榆柳鎮轉;可那時候,連個楊東林的毛也沒了。
警察也很盡責,又找了交通部門,讓他們查監控,看看有沒有可疑車輛出鎮。
他們的效率很高,15分鍾左右的時間,就查出一輛外地車牌號的小麵包,朝著東港的方向逃離。
路上,我通知老宋往東港趕;我這邊,也跟著警車飛速前往。
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東港港口。
海邊的風很大,洶湧的潮水拍打著海岸。
岸邊上,亂七八糟地停靠著很多漁船,還有零星的幾個人,在海邊買海鮮。
老宋他們,比我們早到;隊伍裏,還有幾個熟悉的麵孔;那是首都的劉老,派來的刑警。
我衝過去,著急問他們,“楊東林呢?抓到了嗎?”
老宋抽著煙,望著黑漆漆的大海說,“來晚了,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坐漁船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