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我腦袋一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海茫茫,而且周邊都是海岸線;楊東林隨時都有可能棄船逃跑。
那幾個刑警,正在給一個漁民錄口供。
漁民說,那船確實是我的,但那人隨手就甩給我五十萬,要把船買下來;這麼高的價錢,我怎麼能不賣?!
刑警就問他,知不知道買船的那人,具體要去哪裏?
漁民搖搖頭,說他走得匆忙,也沒多說話,隻是讓我把船發動起來,他開著船就走了……
風還在吹,但我的心,已經涼透了。
情聖擠過來,給我遞了根煙;我默默抽了兩口,心情仍舊鬱悶無比。
車子駛離東港,身後傳來郵輪“嗚嗚”的汽笛聲。
那聲音,像我的心情一樣,低沉、失落。
人沒抓到,錢也沒了。
坐在車裏,我不想著去恨誰、怨誰,隻是覺得有些事,我們真的無法左右。
回到海城,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我和情聖沒回家,隻是圍著海城,默默地轉著。
情聖勸我說,不要太難過,錢沒了還可以再掙;至於楊東林,活不久了,現在沒人保他,被抓那是遲早的事。
我沒說話,隻是靠在車座上,無力地抽著煙,感覺渾身都被掏空了……
曾經,我發誓要給藍姐幸福,讓她一直都像個小公主一樣活著。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現實的殘酷,又把我打回了原形。
我幾乎沒有勇氣回家,那五百萬,是我麵對藍姐,以及給她生活保障的底氣;如今,我的底氣也沒了。
大約是早上六點的時候,藍姐給我打了電話,她很著急,問我去了哪兒?
我就跟她說,和情聖一起,在海邊溜達呢。
她故意生氣,就凶我,“你倆大男人,在海邊逛個什麼勁呐?搞基啊?”
聽著她的玩笑話,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哭了。
坐在海邊,風吹著我的臉,挺無助的。
情聖倒是挺看得開,他找了跟樹枝,在海灘上,寫了很多字,什麼“楊東林我曰你姥姥”、“不得好死”、“天生陽痿”……
後來藍姐開車來了海邊,大老遠就喊我,“小宇,吳昊,你倆不冷啊?大早晨坐在海邊,神經病!”
聽到她的聲音,我沒回頭,默默地把腦袋,塞進了雙腿之間,閉著眼,想逃避藍姐,逃避這世界。
藍姐就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脖子,“哎呀,你看你,脖子都起雞皮疙瘩了!快起來,跟姐回家。”
我不動彈,倔強地像塊石頭。
情聖就說,“姐,王宇交給你了,我先回去。”
“嗯,走吧,回去熬碗薑湯喝,不然該感冒了。”
情聖走了,藍姐坐在我旁邊,輕輕推了推我,“哎,怎麼啦?不開心?跟姐說說唄!”
我真的受不了,此刻她對我的溫柔和關心;本來還想調整情緒,裝作沒事的樣子;可一聽見她的聲音,我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大男人,哭什麼啊?你不還有姐嗎?”藍姐伸胳膊,摟著我的腰;“怎麼了啊?被小姑娘甩啦?”
我抬起頭,一把撲進了她懷裏;“姐,楊東林逃了;他拿那視頻要挾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
一聽這話,藍姐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後來呢?警察不抓他嗎?”
我說抓,正在抓,可那隻老狐狸,太狡猾了;竟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帶著錢跑了……
藍姐緊緊抱著我,抿了抿嘴,突然一笑說,“寶貝,沒事!這隻能說明,這個世界,還是正義的世界;那個人,遲早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她能看得這麼開,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或許是為了安慰我,也或者是惡人終於被法律所正視,她才表現地這麼灑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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