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大的掌門繼承儀式,複雜的禮儀製度簡直可以媲美中國曆史上的皇家;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些修真者的思想,依舊停留在那古老的封建時代。
對於這些,嶽星夜自然是不勝其煩;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繼承魔神殿之後拒絕煞破天等人提議舉行儀式的原因。
必要的禮節是能體現一個人、乃至一個門派的涵養與規矩;可是如果把禮節複雜到這種程度,也就標誌著這些人走上了注重麵子的虛偽之路,偏離了禮儀的最初意義!
不過既然說了是來恭祝人家繼承掌門之位的,嶽星夜自然不能這個時候就跑掉;何況他的寶貝萬仞圓月彎刀還沒回來呢。
好不容易等到觀禮完畢的筵席時間,嶽星夜終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一邊與月梅仙子等人談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邊坐在了茅山派給他們安排的位子上。
自然,各門各派的掌門是坐在一起的;所以水嬋月也隻能遠遠的看著嶽星夜那談笑風生的身影,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手指不斷轉動著另一隻手上的儲物戒指。
想必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的話,她定然會迫不及待的看一下嶽星夜給她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修真者的筵席自然不是凡間的那些酒肉,隻是一些珍惜的水果甘露罷了;這讓嶽星夜不由再次大大的失望了一把,在他的記憶裏沒有酒肉助興哪裏算得上喜宴呢!
好不容易參加了一次難得的修真者聚會,嶽星夜本來已經拋開了剛剛被算計的不快打算好好的樂一樂,也算放鬆一下。
誰知道筵席會是這個樣子;不過這一點他早就應該想到的,要知道昆侖這些修真者可是想來自命比凡人高一等的。
“不食人間煙火!難道這水果甘露的就不是土裏長出來的?為了那一點點的自命不凡,放棄人類本能的一種享受,簡直是沒事找事!”嶽星夜看著一桌子的水果興趣乏乏的想著。
這時坐在他身邊的月梅仙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怎麼,這些水果不合嶽殿主的胃口?”
嶽星夜怪異的看了月梅仙子一眼,怎麼感覺她這句話有點揶揄的味道;微微搖頭一笑道:“沒什麼,我隻是還不習慣這修真者的筵席罷了。”
這時坐在主位茅山派掌門落真人笑道:“這也難怪,聽聞嶽殿主自打開始修真到現在也不過不足一年的時間,想必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修真之人的聚會吧!”
嶽星夜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意思是說他沒見識;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道:“確實是第一次;不過我更喜歡凡人的聚會形式,因為我有母親,是個凡人!”
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嶽星夜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罵在場所有自命高人一等的修真者,沒娘!
誰沒娘!沒娘他又是怎麼出來的呢?就算是這些人的母親一般都是修真者,可是向上追溯呢?最後終究是個凡人吧。
想到此這些人又不由覺得慚愧,慚愧那些高出凡人一等的想法。
這時月梅仙子暗暗的在桌下狠狠的踩了嶽星夜一腳,忙圓場笑道:“對於嶽殿主我倒是有些了解,他可是個嗜酒如命的酒徒!”說著對落真人繼續道:“怪不得嶽殿主不高興,真人不準備酒,這可是真人的不對呢!”
畢竟這樣的場合不宜翻臉,落真人勉強的一笑道:“如此倒真的是我這個主人的不對了!”說著一揮手,示意後麵的弟子上酒。
當然,這裏可沒有嶽星夜喜歡的紅酒;不過嶽星夜還是知道適可而止的,所以也隻有湊合著喝了。
隻是這獨酌的筵席,還求什麼氣氛呢!
就在嶽星夜依舊興趣乏乏的獨自喝著有些酸辣的一種特製清酒時,從一旁的一張桌子上走來一人;此人四十幾許的樣子,麵相粗獷,滿臉的絡腮胡茬幾乎占據了整張麵孔。
高大魁梧的身材至少比嶽星夜還要“大”了一圈;讓人第一眼看到此人就有種豪爽的感覺。
看到此人徑直的向著自己走來,嶽星夜不由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裏,整個昆侖的大小門派之中似乎並沒有這麼一位掌門,不過修為倒是不低,有分神末期快要渡劫的樣子。
而且此人一來,嶽星夜還清楚的看到在座所有掌門都是微微一皺眉;很顯然這位並不是個招人待見的主兒,而且很可能有些難纏。
這時嶽星夜的耳中傳來不遠處水嬋月的秘密傳音道:“他是昆侖一個非常小的門派‘煉宗’掌門叫鐵魂,此人行事怪癖不被所有門派喜歡,自然也不屬於任何門派勢力。”
傳音入密,在場都屬昆侖有數的高手;雖然聽不到水嬋月說的是什麼,可是還是很容易被他們察覺是誰在傳音的,這也是為什麼在場所有人不使用傳音入密的功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