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的。
嶽星夜不知道水嬋月為什麼要這麼做,可還是回了一聲:“謝謝!”這才起身對那煉宗掌門鐵魂笑道:“鐵兄是想尋一對飲之人!”因為他看到對方手中拎著酒瓶子;而且他之所以沒稱呼對方為“道友”,就是因為他覺得好酒之人大都不喜歡那些“過於客氣”的稱呼。
更為重要的是對方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這一點就足以有理由讓嶽星夜生氣拉攏之心了。
果真那鐵魂聽著甚是舒服的嘿嘿一笑道:“正是,正是!我老鐵正是看到嶽兄弟也是在這裏一個人喝酒,所以來找個伴;對於那些能淡出鳥來的水果,我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就不怕我這大魔頭!”嶽星夜心思一動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問道;然而這鐵魂的回答更是讓人大跌眼鏡,道:“怕你作甚,我煉宗加吧加吧就三個人幾鼎爐子;嶽兄弟要是想要,拿去便是,我現在隻想找個酒友,早知道這聚會沒酒喝,我說什麼也不來了!”
一句話也算是掃了茅山派掌門的麵子,不過卻讓嶽星夜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這還是他來到昆侖之後第一次聽到一派掌門毫無顧忌呢!當然雖然這煉宗實在是小了點。
也許也正是煉宗小到不值得這些大門派拉攏,才留下這麼幾個人沒有被權勢的爭奪汙染吧。
沒有理會麵色有些難看的落真人,月梅仙子略顯風情的翻個白眼笑道:“嶽殿主總算是找到酒友了,看來倒是我們這群啃水果的人無趣了!”
嶽星夜再次的看了看鐵魂,大笑一聲道:“喜好,喜好而已!”說著對在做掌門道:“各位慢用,本座可是要與鐵兄弟去一旁喝個痛快了!”
說句實話,嶽星夜能再這樣無趣的場合找到一位真性情的酒友也是發自心底的高興;所以他的這份熱情倒也並不全是裝出來的。
不知為何看著嶽星夜與鐵魂走到一旁的空位處開始一邊笑談一邊對飲,相談甚歡的樣子;水嬋月那許久未曾出現笑容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發自心底的微笑。
“為他開心而開心麼?”一旁這位亦師亦母竹玉兒清楚的將一切看在眼中也隻能暗暗的一歎,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至少現在的水嬋月較之以前多了一絲難等可貴的真心笑容。
她不知道天劫那日嶽星夜與水嬋月在一方煉獄之中說了什麼;可是回來之後水嬋月確實比起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是發呆便是偷偷的流淚,這樣她還能多求什麼呢!
不過這時竹玉兒看著水嬋月那不斷轉動著的儲物戒指,不由得抿嘴一笑悄悄的將水嬋月的手抓在手裏笑道:“怎麼,儲物戒指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在跳麼!”也許別人沒有看到,可是對於一直關注嶽星夜與水嬋月那微妙變化的她來說,二人傳遞東西的那一點小動作她自然是看在眼裏的。
水嬋月聞言不由微微一愕,這才回過神來的麵色一紅搖頭道:“沒、沒什麼。”;竹玉兒卻也沒有追問,就算她是水嬋月的“母親”,也總要給女兒留個私人秘密的權利。
不過一想起都快生產的風思,同樣也是她如同女兒般的徒弟;竹玉兒猶豫片刻仍不得不提醒道:“小月……”她真的害怕水嬋月繼續深陷下去。
然而還未等她多說什麼,水嬋月便打斷道:“師父,我知道的!”神情也隨之黯淡了下來;她知道,這一生她都隻能像這樣遠遠的看著他高興而高興!所以她已經沒有了什麼奢求,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因為她知道,在他的心裏永遠有她別人所無法取代的地位!
竹玉兒再次的暗暗一歎,水嬋月的脾氣沒有人比她再了解了;說好聽的是執著,不好聽的便是固執、一條道跑到黑、死心眼!
認準了的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就像當年她認為親生母親的死她的父親也占據著一定的責任一般;雖然現在水嬋月接受了她也原諒了她父親,可是心底的那一份隔膜是水文俊和她永遠也擦拭不去的。
可是偏偏在麵對她一生的感情時,遇到的卻是嶽星夜;竹玉兒與水文俊也隻能無奈的看著她陷入痛苦的深淵而心酸、無力!
一場陰謀就在這樣無聊、乏味的慶典中結束了;直到最後人做走散,水嬋月都沒有和嶽星夜在說上一句話,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折磨,也是種遺憾。
隨著月梅仙子與竹玉兒回到峨眉,水嬋月剛剛回到竹玉軒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那卷竹簡;可是當她清晰的看到竹簡外麵的“洛神若水訣”時,不知為何心中生出的竟是一絲失望。
難道她的心裏期待這上麵記載的不是修煉功法,而且其他的一些言語麼!還是這樣的知足隻是她內心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