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馨痛呼一聲，引來了周圍人警覺的目光。
當即，慕楓凶巴巴地衝著周圍的人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小兩口打架？”
淩馨能想到，當著眾人，慕楓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她並沒有想過要求助周圍的人，完全沒有那個必要。當那些熱心的人前來詢問的時候，淩馨輕輕搖了搖頭：“我們之間隻是有一點矛盾，說清楚就好了，謝謝大夥的關心。”
既然當事人都說沒事，周圍的人也就散開了。
看到淩馨這麼做，慕楓恍惚間，覺得他們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淩馨在他身邊，雖然從來不說什麼，可是，眼神卻從不會從他身上離開，用的永遠都是崇拜的目光。
隻要一想到這點，慕楓的心情就忍不住大好起來，可，當他一轉頭，沒有看到那令他愉悅的目光時，他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非但沒有看到那熟悉的目光，甚至，淩馨的眸光中充滿了倔強的敵意，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是她眼中的敵人了，她眸底都是警惕之光。
慕楓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捏了一下，這種窒息的感覺讓他煩躁，想要大發一通壓抑的火氣：“你贏了，就算不用一句話也能讓我忍不住想發火。”
淩馨盯牢自己被抓著的那隻手腕，一言不發。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幾天之前，慕楓甚至都沒有想過，他和淩馨的關係能變成現在這樣。
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最終結果。
“阿深就要出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此時，淩馨唯一的心思就是快一點回去，離開這個讓她渾身不舒服的人。
“在你心裏……”餘顧深就是埋在慕楓心底的炸彈，隻要一提就會爆炸，爆炸的聲響，就連慕楓自己都沒有辦法控製，“隻有餘顧深是嗎？”
“現在是。”以前，淩馨是那麼信任慕楓，可是他呢，一次一次的出賣，讓她對這個男人的熱度和信任全部被磨沒了。
那曾那樣熱烈的喜歡過慕楓那麼長的時間，走到眼下的這步，不是他想的，也更不是她自己想看到。然而，造化弄人，最終，他們還是走到了不可改變的一步。
“以前呢？”為了這一個答案，慕楓繃緊了全身的神經，他很在意淩馨的答案。
淩馨苦澀一笑，過去的事情不可能重來，不管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她拒絕回答慕楓的這個問題。
得不到答案，在慕楓的意料之中，他隻是仍舊不敢相信，就這麼死死地盯著淩馨。
在她的身上，他竟然一點都找不到過去的影子，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淩馨嗎？慕楓懷疑了一遍又一遍，時間久了，倒是認定了一件事：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淩馨。
“我和你的那些過去，竟然讓你連回答我一個問題的情分都沒了。”這種認知讓慕楓錐心刺骨。
“放開我，我要進去了。”越是和慕楓接觸，越是覺得無話可說，淩馨是真的很難過。但是，她不想讓慕楓看到她的這種情緒，以免再誤會了。
這次，慕楓很痛快的就放開了淩馨。
他和淩馨一樣，就算兩個人站在一起，也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