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驚訝的是,開了門後女人象是發了瘋般砸碎了琴房裏所有花瓶,撕裂了她所有的琴譜。
但是薑洛琳無法阻止。
逐漸冰冷僵硬的身軀,隻聽見陣陣刺耳的咆嘯聲,呼叫聲。
她不知道女人在發甚麼瘋。
但就在她眼簾沉重垂下瞬間,模糊的目光中落下了一道令她砰然心跳身影。彷彿重新活過的熱血,將她原本癱軟無力的身軀,勉強地撐了起來。
她忘了,原來還有這個關愛她的男人。
男人驚訝地蹙眉看著她,嘴角邊彷彿艱難地咀嚼著一些喃呢。
他叫她“小琳”。
薑洛琳清楚地聽見了那聲呼喊的低語。
可是當她從病床上再次睜眼時,男人已經變了模樣。不隻不再喚她“小琳”,就連一個曾經溫柔的眼神都不給。
薑洛琳氣憤地壓著拳掌,看著窗台下方鬼鬼祟祟的黑影。
突然間,她看到黑影的手掌裏晃著一把銳利的剪刀,提著詭異的目光,不斷徘徊在大樹的陰暗處。
對著麵前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斷觀望著。
“這女人!既然如此喪心病狂啊!這裏可是婦產醫院啊!”
薑洛琳看得出來黑影的動靜,知道在那陰鶩的眼眸裏,正盤算著不為人知的奸詐。
這母女的手法,她太清楚了。
當時候為了找出媽媽自殺的原因,她勉強自己活下來。
要活在阮氏的手下,還挺不容易的。
她如果不心狠手辣一點,好幾次自己都差點赴了黃泉。
可笑的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惡人終究有惡報。當她知道阮玉玲因為腎衰竭而病危時,她內心的苦楚全化成了歡騰飛舞的慶賀。
可惜的是。
她愛上了詹墨染。
這一趟錯愛,讓她又差點賠上了自己的命。
為了讓詹墨染相信自己的話,為了洗刷媽媽平白蒙受的冤屈,她願意將這條賤命留下,好好地跟阮氏母女再堵一場。
這一場,她有孩子。
薑洛琳走出病房,朝大樹的陰暗處走進。
一道驚訝的身影愣了半晌,警覺地回過頭來。
“阮玉玲?妳媽媽根本就沒有出國,對不對?她人呢?怎麼看見我就躲起來了?”
薑洛琳冷冷地說著。
阮玉玲插著腰,不屑又鄙視地目光,不懷好意地打量在薑洛琳的周遭。她提著陰險地沉重步伐,繞在薑洛琳的身側。
“薑洛琳,兩周不見肚子又更大啦?妳不要以為溫馨婦產醫院公布的親子鑒定,就能讓墨染哥相信妳肚子裏的小孩是他的。”
薑洛琳堅定地抬起頭。
“錯了,讓墨染相信的不是親子鑒定,是我們血濃於水的關係。”
阮玉玲奸佞大笑。
“薑洛琳,妳真的很可悲。妳真的以為墨染哥是因為回心轉意了,才會到妳身邊的?我告訴妳,妳對墨染哥來說唯一的價值,就是那顆終歸是屬於我的腎髒!”
“阮玉玲,妳除了要我的腎,還要我的命對不對?”
薑洛琳義氣凜然,慷慨就義的傲氣全展現在臉上。
但這些無謂的正義和堅持,在阮玉玲看來隻是自以為是的愚昧罷了!
“是,我討厭所有跟薑家有關的人,我要薑家身敗名裂,我要所有姓薑的葬身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