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日來得快, 皇帝駕崩的喪鍾敲響在北齊各個角落,國喪一月,北齊的百姓都要為先帝送行。
沈清歌作為郡主自然也要在皇宮守喪,秋風蕭索卻也寒冷,夜裏更甚,錦鄴舍不得她勞累,哄著讓她離開,沈清歌不願意,硬要跪在他身邊陪他:“我身為郡主, 理應盡孝道。”
錦鄴伸手為她揉腿,示意穆青多拿一些軟墊過來,沈清歌看著他認真為她揉腿的模樣, 輕笑著訓斥:“太.子爺,您真是太胡鬧了。”
他挑眉看她, 低柔問道:“郡主說說我哪裏胡鬧了?”
沈清歌看了一眼先帝靈奠:“先帝麵前,沒規矩!”
他含笑拉住她的手, 親昵的捏了捏她掌心,道:“以後沒規矩的事還多著呢。”
夜深後,皇室宗親便開始輪值守喪,沈清歌已昏昏欲睡,錦鄴怕她著涼, 即刻抱了人回去休息,她一如從前抱著他的腰不放手,錦鄴小心翼翼上了床將她抱在懷裏, 她半夢半醒的,想睜開眼又睜不開的樣子,輕輕囈語著:“這個月太累了。”Ugliness Arra
錦鄴自然知道她辛苦,他在邊疆的每一個時刻,她都費心籌謀如何為他守住江山,他低頭吻她,又忍不住深入其中,沈清歌半推半就的,倒讓錦鄴越加難耐,他又怕吵著她,忙道:“我的清歌辛苦了,以後一定不讓你受任何委屈。”
她抿唇一笑,將他抱得更緊,依舊是閉著眼睛的模樣,恍若夢語一般的:“你也很辛苦,錦鄴,你有沒有受傷?”
他立刻搖頭:“沒有,我好好的。”
她似乎放心了很多,軟軟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不在的日子,我每日都會做噩夢,我好怕你回不來。”
姑娘說話時雖極力掩藏著顫抖和害怕,錦鄴還是聽出來了,他止不住心疼,坐起身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裏,沈清歌睜開雙眼,眸中已有一圈漣漪,錦鄴慌了神:“莫哭莫哭,我回來了,再也不讓你擔驚受怕。”
沈清歌一邊往他懷裏縮去,一邊摸索著他的身體,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男人捏住她亂摸的手,沙啞低沉道:“乖,怕嚇著你。”
他上次被狼抓傷,胸前一道猙獰的傷口,上了戰場,雖沒有受什麼重傷,背上的劍傷倒是有幾條,他每日都在苦惱,如何才能瞞過她,他舍不得看她傷心難過。
沈清歌收回手:“你不讓我看,也成,等我及笄你若也不願意脫衣服,那咱們便永永遠遠都成不了夫妻,還成什麼婚?”
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他不可能永遠不在她麵前寬衣解帶,錦鄴滿眼溫柔的看她:“給你看,你別哭,不然我就寧可永遠不碰你,也不讓你傷心。”
沈清歌胡亂點頭,手去扯他的衣服,倒讓錦鄴呼吸粗重起來,他啞著聲音道:“我自己來。”
身上的衣服被他褪下,健碩的胸膛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其他各處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都愈合了,但可見當時是怎樣的疼痛。
沈清歌摟住他脖子,冰涼的手輕輕摩挲著曾經的傷口,錦鄴抓住她亂動的手:“現在不準摸,以後再說。”
“什麼時候?”
他低笑著,湊過來親她:“等你及笄,任你摸。”
她越發抱得緊,嬌軟的身體一下一下蹭著男人,他扶住她的腰,失神喚道:“清歌。”
沈清歌跨坐在男人腰上,鄭重承諾:“錦鄴,我會對你好的。”
這多像一個男子對姑娘家許下的諾言,他忍不住笑起來,溫柔的抱著她:“好。”
將沈清歌哄睡了,錦鄴便去了沉香庭,穆青壓上來一人:“主子,寂塵找到了。”
錦鄴抬眼望去,那人生得眉目凶狠,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和尚,他冷冷一笑:“帶上來。”
隱衛立刻壓上來兩個小孩,寂塵一看便慌了神:“錦鄴,你竟然用我的兒女威脅我!”
穆青一拳將他打趴下:“找了你一年,如今可算找著了,什麼和尚,不過是苗疆不要的罪人,逃入我中原後便裝作和尚,竟然還敢對主子下蠱,交出解藥!”
寂塵恨恨的等著錦鄴,他正盯著自己灰青的指間,冷冷吩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