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我的表姐。她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這種女人命不好！像你這樣賢惠溫柔的，容易被自己害死。像黎檀那樣張牙舞爪的，容易被別人害死。”
暮雪像是受到了極大教誨，她認真地睨著鍾夫人的眸子。她諂媚道：“是……夫人說得對。過激過柔都不好，像您這般兼柔並濟才是最佳的。”
鍾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你呀……真是聰明……不過也別妄想少夫人的位置。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要姐姐……姐姐怎麼還不回家？”童童不高興的把玩具扔到地上。打斷二人的對話。
暮雪瞪了他一眼，童童顫了一下。
鍾夫人拍拍童童的背。溫柔說道：“姐姐是壞人。總是虐待童童。我們不要她了！你要想跟人玩，奶奶給你找小朋友好嗎？”
“不……”童童癟著嘴很小聲的拒絕。
鍾夫人讓下人把童童抱上樓。她白了暮雪一眼。“這孩子沒教過規矩？跟個野小子一樣。”
暮雪低下頭。“在美國一直被幼教教呢！他的英語很好。還會彈鋼琴、畫基礎油畫……禮儀也學的很好。”
鍾夫人臉上勉強揚起笑意。她點點頭。“你家早就破產了！還不是靠禦軒接濟？你能有錢請好的幼教？”
“不過……終究是千金小姐出身。道理規矩還是明白的。跟那隻野雞比，你優秀太多了！”
暮雪點點頭。“夫人說的是。”
“整天隻會低眉順眼……天生奴才命！”鍾夫人氣得不行，她推開暮雪，遂轉身上樓。
……
博瑞大廈的前台小姐正偷閑描著眉毛。見人來了，立即以標準的微笑示人。“請問小姐有什麼事情？谘詢問題請左轉，有預約的話請報出預約人並出示證明。方便的話，請通過電話確認。”
暮雪頓了下。她回之以笑。“我沒有預約……我給鍾總裁送飯。”
前台小姐的笑容僵了一下。大冬天的還穿絲襪，套個風衣就敢上街，這女人絕不是善茬兒。
再說，要送飯應該也是黎檀小姐……這個女人好麵生！
“沒有預約的話，請小姐通過電話確定。”前台指了下台上的電話。示意暮雪按鍵。
暮雪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的電話。”
前台小姐的笑容頗為輕蔑。她點點頭。“這樣的話，我建議小姐下次預約好時間。或記好電話號碼。當然，如果著急可以在休息室等候。”
暮雪冷冷睨著前台，隻一瞬她立即淚流滿麵。
柳遇州正好下樓，正欲出門，遠遠便看見暮雪在哭。
他立即上前。“暮雪，怎麼了？”
暮雪搖搖腦袋。
“柳總監……”一聽他們認識，前台懵了，她僵硬的鞠了一躬。“這位小姐沒有預約，想見總裁不方便。”
柳遇州示意前台閉嘴。他拍了拍暮雪的背脊。“有什麼好哭的？我帶你上去。”
暮雪可憐巴巴的點點頭。
在辦公室等了十幾分鍾，鍾禦軒才回來。
暮雪把飯盒抱在懷裏，生怕裏麵的飯菜涼了。
“小軒……我做了你愛吃的菜。你看看。”見到鍾禦軒，暮雪激動地站起身。把飯菜一一擺在桌上。
柳遇州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觀察暮雪。
“下次別送了。博瑞附近也有很好的飯菜。”鍾禦軒在暮雪對麵坐下卻沒有動筷的打算。
暮雪點點頭。“外麵的飯菜再怎麼好吃，也對不準你的胃口。我不怕麻煩的。就是……我人生地不熟的……”暮雪擦了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