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說的很慢,卻一字一句的敲擊在了眾人的心上。
他明顯的沒把這些人當回事,戰承是忌憚他的身份不敢開口,孫美玉是由老爺子壓著也沒有開口,倒是老爺子一副快要喘不動氣的樣子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你是要氣死我這個老頭子啊,這個小丫頭就是個禍害啊,我不同意你娶她,你要是娶她,就沒有我這個爺爺!”
戰老爺子一直端著的威嚴頓時消失不見,他現在就像是個撒潑的小孩一樣,捂著胸口倚在沙發上哎呦著,不停的哼著:“哎呦,我頭好暈,我被這個臭小子氣暈了啊!”
戰承和孫美玉一臉關心的起身去扶老爺子,卻被他推開了,他半眯著眼睛偷看了戰長風一眼,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孫子冷漠的看著他,他哎呦的更大聲了。
“我就知道你們覺得我老了沒用了不把我放在心裏,我就知道你們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戰長風的眉已經緊緊的擰了起來,他最應付不了的就是老爺子撒潑耍瘋的方式,但現在又不能向老爺子妥協,他隻好坐在那裏,皺著眉,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白暖暖已經站了起來,她從戰長風身後繞過沙發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一臉甜美笑容的揚高了聲音道:“我倒是學過一點醫術,治戰爺爺的胸悶氣短以及快要昏厥的症狀很有效哦!”
她抬起手,一根銀色的針在她手中閃著冷冷森光。她笑容再甜美此時在戰老爺子眼裏也像是魔鬼一樣恐怖了。
戰老爺子這輩子吃過槍子挨過刀,戎馬一生功勳卓絕留下了一身的傷,他不怕疼,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這種小小的,細細的,尖尖的針。
一想到那尖細的針刺入皮膚時的那種感覺,戰老爺子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也不胸悶氣短了,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漲紅著一張臉,狠狠的用拐棍在地上敲了幾下:“我老頭子被你們氣好了,小丫頭你……你好樣的!”
老爺子牙癢癢的瞪了她一眼,對白暖暖的印象更差了,敢拿著針嚇唬他絕對不是什麼好姑娘。
不懂得尊老愛幼!
白暖暖揚了揚手中的針,一臉甜美的說:“謝謝爺爺誇獎,不過為了爺爺的身體,您還是讓我給您紮幾針吧,我跟著專業醫生學過的,保證讓您呼吸順暢!”
一開始的時候,白暖暖是很怕老爺子。但是從老爺子開始撒潑破功了之後,白暖暖頓時覺得這老頭就像是敬老院裏那些難纏的老人一樣,對付這樣的老頭,就要軟硬兼施。
她當過好幾年的義工,對老人實在是太熟悉了。
老爺子頓時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裏,上不去下不來,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想要發作,但一看到白暖暖手中晃動的針,他就覺得腿軟了。
孫美玉黑著一張臉,失去了一貫優雅的豪門夫人的想象,牙尖嘴利的諷刺道:“沒家教的女人!不知羞恥!你是不是要氣死老爺子,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出去!”
一直揚著唇角看戲的戰長風聽到孫美玉的話之後,“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形成了一股壓迫感,讓孫美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我的女人用不著你來教訓!”戰長風冷冷的說完,對站在一旁麵色僵硬的白暖暖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