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寬兒趴在地上,口鼻湧血,雙眼翻白,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再這樣下去隻怕性命不保。
陶安雙眼怒睜,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心道“他媽的,老子也活了十八個年頭了,虧了這身壯實肌肉,為了範寬兒,死便死吧。”隻見陶安對著黑痣少年暴喝一聲:“我操你媽,老子一直忍讓,你他媽的還以為老子是孬種,這邊讓你好看。”說著合身向黑痣少年撲去。
黑痣少年正閉目養神,忽聞一聲爆響,忙睜眼一瞧,隻見一條黑影壓到眼前,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挨了兩拳三腳,這一下挨得不輕,爬到在地不複先前威風,兩個隨仆正打得狠起,卻見主子趴倒在地滿臉是血,一聲驚呼,合身撲來與陶安纏在一處。
陶安雖然以一敵二卻憑這壯實身體卻也抵擋的住,如今陶安拋開一切,心中已無負累,運起蠻力發起很來,一時三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黑痣少年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沒料到黑臉少年竟敢反擊,一時怒極,心中發狠,經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一聲冷笑也不顧隨仆安慰,將匕首向陶安投去,範寬兒眼看黑痣少年使詐,想要去救卻已是不及。
隻聽一聲悶哼,陶安捂著手臂滾倒在地,匕首已插在陶安左臂上,鮮血瞬時將衣袖染紅,隻疼得陶安臉色煞白,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
黑痣少年嘿嘿一笑,將二人踢到一處,兩名隨仆二話不說有一頓暴打,圍觀人群見這惡少手段陰險,皆勸其息事,莫要鬧出人命。黑痣少年隻是冷笑卻不理不睬,圍觀眾人見這惡少衣著華貴,不知其身份,也不敢上前插手,隻是笑聲勸阻怕惹禍上身。
“住手,劉安世,休要仗著你爹在此胡作非為。”便在此時人群中走出一位銀衣少年。眾觀客見有人出頭,皆為範寬兒二人鬆了一口氣,同時又為這位銀衣少年捏了把汗,也不知這少年敵得過這惡少。
黑痣少年見有人出頭,雙眼一斜,做出一副倨傲的神色看著出頭之人,不看還好,這一看一副鼠相頓成豬容,滿臉堆笑對著銀衣少年道:“原來是唐公子啊!這不是哥幾個鬧著玩嗎,沒事了,沒事了。”
兩名隨仆見公子既作如此神情,心知來人不好惹,忙停住了手,立在自家主子身後。
銀衣少年對著劉安世不再理睬,徑自走到範寬兒二人身前,將二人扶起道:“範寬兒,陶安你們沒事吧。”
範寬兒將臉上血汙一把抹去,見是二少爺,喜極而泣道:“二少爺,這位公子見人便打,我沒事,隻是陶安被他們讓匕首傷了臂膀。”
“我——我沒事。”陶安強忍著痛楚,顫聲道。陶安心中一鬆,流雲爵在此便著劉安世再猖狂也不敢怎麼樣,想到此處頭腦一晃便暈了過去。
“二少爺,陶安怎麼了——陶安,陶安”範寬兒見陶安忽的暈厥,忙將陶安扶住,心中一跳,生怕陶安死了。
“陶安沒事,隻是失血過多昏厥過去了,範寬兒快雇輛馬車將陶安送到城中。”|銀衣少年從懷中取出絲帕裹在陶安左臂傷口上,便隨範寬兒背著陶安離去了。
“劉安世,此事我們日後再算。”望著唐雲一行緩緩離去,劉安世心中悔極,隻顧自己發飆怎麼沒想起來陶安與著範寬兒是侯府僮仆,再聞唐雲臨走之時這句話,劉安世隻覺四周劍戟森森,渾身一激靈,歎了口氣便荊江城行去。
眾看客見戲已落幕,打個哈哈各自尋各自的活計,一時長江岸邊複歸往日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