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是,他家媳婦要給這個大魔頭兼腦子不好使的家夥搶走了?黎昕頗感到很嚴重的威脅,他真不該將自家媳婦放在這個大魔頭身邊,還讓媳婦對自己的所有關心都轉移到風使的身上去了。不成,他家的媳婦怎麼可以對其他男人那麼好,黎昕那酸溜溜的目光幾乎要在風使身上戳出個洞來。
“秋秋,人家也要……”
“要啥自己拿,都是餅子,肉幹都給你吃光了。都說了讓你省著點吃的,現在吃餅子多寡淡你看。”小Q歎著氣啃著幹巴巴的餅子,真覺得嘴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
“秋秋,人家也要……”黎混混不死心,繼續耍萌中……
“別那麼多廢話,趕緊吃飽上路,羅裏吧嗦地幹啥?”黎昕話還說完,就給小Q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瞬間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盯著小Q,又看著她給風使端過多一碗水。嘴巴彎起老高的弧度,估計都能夠拖油瓶了。
“秋秋……”黎混混委屈地好像給人拋棄的小貓咪。唧唧歪歪地在原處自己和自己述說委屈,但是隻得到小Q再次遞過的一個餅子。他默默地捧著餅子,蹲到角落地委委屈屈地啃著,悲慘地劃著圈圈。
就因為這個,一整天黎混混看風使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先是眯起了眼睛硬邦邦地恐嚇人家,但一看到小Q對人家好的時候,又酸溜溜地幾乎要擠出一兩滴淚花來。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他們上了馬車,又飛快地往最近的小鎮趕的路程中。黎昕那哀怨的目光連小Q都能感受到低氣壓。她不曉得這家夥又是怎麼了,整得跟大姨媽駕到似的,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她搖搖頭,繼續和風使在車上玩起了抓石子的遊戲,不過這次的遊戲規則直接改成,隻有小Q才可以判定輸贏,完全的不平等條約。
一路快趕慢趕,黃昏時分就看到不遠處有人煙的氣息,越走越近,可以看到往來的商販,還有路邊的茶寮。黎昕直接駕著馬車找了間客棧,小Q和風使依舊低調地徑直就上了樓去,風使高高大大的身子,看起來就跟一個憋屈的壯漢給媳婦管著一樣,連掌櫃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模樣,就瞧著他給一個媳婦模樣的人推著上樓去了。
“嘖嘖,這小娘子家教真嚴,連自家相公都不讓多看別人一眼。”正當掌櫃的在評論著小Q如此時,後來靠近的黎混混一臉忿忿地站在櫃台前,那酸溜溜的目光直把人身上剜出一道口子來,唬得掌櫃先是一驚,後來才反應過來,燦燦道:“客官,也住店?請問幾位?”
“俺媳婦先上去了。她住哪間?”黎昕幽怨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恨不得即刻衝上前去分開兩人一般。
掌櫃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他不可思議地瞅瞅黎昕,又瞄瞄樓上方向,小心翼翼地問道:“客官,你說剛才上去的那個是你家娘子?那她……”後麵的話語在對上黎昕犯火氣的臉時,適時地打住。這關係還真是夠亂的,娘子前腳和情夫上了房間,後腳跟相公就來抓奸了,這樣子看來還有得鬧。
掌櫃的唯有咳嗽一聲,掩飾道:“那客官是要多一間上房間,還是……”
“不用,她住哪間我就哪間。”黎昕冷冷地扔下一句話。
掌櫃的隻覺得額上的冷汗有些黏黏的甩不去,著實不舒服來著。“客官你消消火,這人都這樣了,你急著也沒用不是?”
“哪間上房。”黎昕轉過臉來,目光如刀子般銳利。
“額,地字一號房。客官你還是先坐著,消消氣。”
掌櫃才回答完畢,就聽到店小二在樓上吆喝:“地字一號房要求上熱水沐浴!”掌櫃的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一時間有些語塞。
完了這下,連熱水都叫上了,敢情是要玩鴛鴦浴了,真是太不靠譜了,這店小二啥時不說,非要在這時候說呢?掌櫃有些哀怨地看著黎昕二話不說健步如飛地上樓去,連他的勸阻都沒聽到。掌櫃的手在準備拉住他的瞬間,隻感到衣衫在他手裏一飄而過,一下子就抓不住了。他有些懊惱地又擦了一把汗,真希望這人不要發脾氣,把他店給砸了才好。
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哇。前頭媳婦帶情夫開房,後頭就有漢子來尋隙的。掌櫃的叫店小二小心點伺候,免得又有什麼事端發生。
讓掌櫃奇怪的是,黎昕上了房之後,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這三個人一起住在同一間上房,居然一點爭吵的跡象都沒有。聽店小二說,隻是讓在房間裏多設置一張床,其他的就什麼事都木有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