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是,這複雜的三角戀情況貌似處得還不錯,而且還要住在同一間房?掌櫃的隻覺得自己今年來是不是年紀大了,實在是看不透這些年輕男女之間的感情事跡。可是當快入夜的時候,那三個人居然齊齊從樓上下來,並且還叫了一桌子的菜一起享用,餐桌上一直保持著異常冷靜的境況。隻是當那小媳婦給她情夫擦嘴夾菜時,那當相公的眼珠子幾乎就要擠掉了出來,落在盤子裏一般。然後小娘子就說了他幾句,當相公的就鬱鬱地低下頭去吃飯。而情夫則是從頭到尾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小娘子,那晶晶亮的目光直叫掌櫃的覺得人生苦短,不如當情夫算了。
這古怪的三人組合用完餐後,小娘子由和情夫上房去了,留下當相公的自去看看馬喂好草料沒有,還囑咐掌櫃的給他們準備一些幹糧,他們打算休息一晚就上路。掌櫃的下巴從他們三個坐下來一起吃飯的那一刻,就一直保持未合攏的狀態。他有些癡呆地看著黎昕,默然地點了點頭,下巴合不攏,壓根就沒法說話來著了。
當晚的床鋪分配情況,黎昕提出要和小Q一張床,讓風使自個兒睡一張。給小Q一個淩厲的眼刀子扔過來後,他就默默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道,他和風使一張床,小Q一人睡大床。這原本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可是當風使那晶亮亮的目光在小Q臉上掃蕩,又可憐巴巴地哼唧一聲:“姐姐,要和姐姐睡時。”黎昕毫不客氣地給他腦殼子一拳頭招呼了過去。
所以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當夜的床鋪為:小Q和風使各睡一張床,黎昕被分配到打地鋪兼反省一下自己的幼稚行徑。
黎昕一晚上委委屈屈地咬著被角,隻覺得自己就快要給小Q拋棄了一般。第二天起床時,還帶著一股幽怨之氣,氣壓極低地籠罩在眾人周圍。
小Q皺著眉頭,瞄了黎昕一眼後,發現這人就快媲美竇娥冤主角了,她無語問青天,這位大姐能正常一點麼,沒見到她那是照顧腦子不好使的風使麼?
匆匆用完了早點,黎昕估摸著得去買多一匹馬,不然馬車的腳力有限,跑不了太遠。小Q想著也是,她特地去抓了一些藥材,避免路上有什麼特殊情況需要,黎昕去了一趟市集,回來的時候什麼話都不說,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交給了小Q。
“什麼玩意?”小Q詫異地揭開那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赫然瞧見上頭還印著官府的印章,上書潦草的幾行大字。她細細讀下來,不由地“呀”了一聲,道:“武林大會,還是裴將軍下達的?他們要趁著這次武林大會,來挑選出武林傑出高手來應戰北邊的戰事?”
黎昕點點頭:“不錯,這一年的武林論劍果然有不妥,居然連朝廷都出動了人,怕是因為武林中人不好對付,就把這擔子讓裴琰來擔當了。裴琰在民間的聲明不俗,有他在,估計武林中人不會有太大的異議,隻是這次的名銜太大,我估計其中的意思就是,朝廷想要利用武林中人來控製武林,秋秋,還有一個內情你是不知道的。就是燕國內部出現了狀況。”
“燕國?”小Q不明白,她對於這個時代的曆史和地理完全是處於一個無知的狀態,她原本就是理科出身,莫說是這個時代,就是原本的時代的曆史知識,也就是個混個及格的層麵。黎昕曾經和她提過燕國的國君和大周的先皇是有過一段魚死網破的境況的,那後來燕國的國君不是體弱多病,而且大周的皇帝還小,固而處於和平的狀態目前。
黎昕自然是曉得小Q這一問不是假的,她是真的一無所知,他原本就有些詫異,為何小Q會對這世上的事情好像什麼都不曉得,什麼都不清楚的狀態。哪怕她原本是待在獵戶家的,可是她有時候的新奇想法,一點都不像是一般的平民。他想問些什麼,但又沒有問出口,唯有耐心地解釋。
“燕國的國君常年病臥在床,不理朝政,如你所知,朝廷大多事宜都交給了左右兩院大王,這兩人原本就政見不一,也是相互製肘來著。大周的皇帝眼下年紀還小,尚不能親政,太後聽政,國舅和太師也是處於對峙狀態。這幾年的確太平了許多。可是現在燕國的北院大王死了,南院大王順理成章地掌管大權,你不知這個南院大王,戰功赫赫,曾陪著燕國先帝南征北戰,是個好戰之人。他早就想南下征戰大周了,若不是十年前兩國大戰,折損兩君王不止,還國力大傷,他也不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