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那我沒辦法了,我救不了她……人各有命,你們家也不要心理負擔太大了。雖然有很多事情我想不通,但我覺得,宋珍珍的魂不會無緣無故被搶走的。”

“沒辦法就不救了嗎?”謝一航有些生氣,“你是驅鬼師,這方麵你專業啊!你想想辦法救珍珍,那話怎麼說來著,救人一名勝造七級浮屠的。”

我放下筷子,擦擦嘴:“你也說了,我是驅鬼師,我隻負責驅鬼的。要是想積德,去拜佛好了啊……宋珍珍的爸媽要把她火化,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攔在鋼化爐前麵不讓他們燒吧?”

謝一航不高興的抿緊唇看我,他不再說話。

“吃完了沒有?吃完了去你家一趟吧!”我深吸口氣,“別一張怨婦臉看我,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我幹這一行多不容易嗎?最少有十次,我是被家屬送到警察局或者是精神病院的地方。還有還有,宋珍珍的媽媽有多凶你曉得吧?我昨天在她家,她居然抓我頭發。我頭皮現在還疼呢!”

奇了怪了,明明接不接活是我的自由,誰承想被謝一航這麼一看,我總有一種見死不救大逆不道的錯覺……我是實話實說,我是真沒辦法了:“你要是能說服宋珍珍的爸媽,我就幫你把她的魂搶回來。”

“謝謝你了。”謝一航的表情緩和了些,他快速的喝了兩口湯,“我們走吧,回我家去。”

“我真是欠了你的。”看著謝一航站在玄關穿鞋的背影,我抱怨道。

我的半夜到訪讓謝家很是高興,還沒等進屋坐下,謝家爸媽就端來了不少的水果飲料。清醒的謝一帆更是笑的好看,她拉著我的手說個不停:“白惠,真是太謝謝你,昨天的事兒我爸都告訴我了。”

“沒事兒,”我不太自然的把手抽回,說,“我就是來看下,窗簾什麼的一定要拉好,這三天也不要出門。三天之後就可以了,到時候一切照常。”

謝媽媽的身體不適,沒說幾句話她便進屋了。謝一航跑了一天一夜,他也進屋去洗澡。謝爸爸要去對門幫忙,客廳裏沒一會兒就隻剩我和謝一帆在。謝一帆很熱情,她一直拉著我的手道謝。

以前不是沒有病患對我這麼熱情,可我對於這些感謝還是很不自在。我再度抽回自己的手,坐正了身子問她:“我來是有個事兒想問你的,你有養小鬼,是不是?”

“養小鬼?”謝一帆咧嘴笑,她好像並不明白我說的話,“沒有啊,我怎麼會養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