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也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不管我怎麼講,宋珍珍是打死不承認,“你估計知道吧?我喜歡謝一航,我找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和謝一航什麼關係……這個佛牌,是我和一帆去泰國的時候求的。一帆為什麼把它給你,你又為什麼把它給我,我還真是不知道。你不用夾槍帶棒的拿話損我,要是你也喜歡謝一航,我們兩個公平競爭啊!敢不敢?”

我無奈的搖頭。

既然宋珍珍這個態度,那我也是無話可說了。該囑咐的該交代的,我都已經做了。仁至義盡,我算是無愧於心了。

從清明到現在,雖然隻有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可我卻是遍體鱗傷。被男鬼抓過的腳腕經過了昨晚,疼的更加厲害。和宋珍珍在走廊裏站不一會兒,我就疼了一身的冷汗。扶著牆上的欄杆往回走,謝一航正站在病房門口翹首期盼。

暗夜過去,天已經漸漸轉明。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醫院的走廊被點亮。謝一航望著我,他流露出一個滿是疲憊的笑意。抬手看看手表,他說:“現在已經是四點三十五了。”

有太多的人,靈魂出竅後無法自拔。自己陷入到靈魂出竅時的場景,最終迷失了自己。因為無法區分開現實和幻境,最終他們選擇了自殺……謝一航會這麼說,我算是徹底放心了。最起碼以目前的狀態看,他是清醒的。

宋珍珍被他爸媽帶去檢查身體,我也該辦理出院離開了。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謝一航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誰都沒在提夢境之中發生的,一切算是徹底翻篇了。

為了避免經曆夢境中的場景,我沒有讓謝一航送我。謝一航同樣心有餘悸,他隻是囑咐我到家記得給他來個電話。在醫院門口,我們兩個分開。看著謝一航的車離開,我非常自在的鬆了口氣。

呼……不管怎麼說,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即便是早上,醫院門口依舊人來人往。保亭前麵擺著煮茶葉蛋的爐子,有病患家屬端著飯盒出來買飯。我站在街道上準備打車,可等了許久都沒有司機搭理。招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手,才有一輛香檳色私家車在我麵前停下。

“嘿!你打車嗎?”汽車的車窗搖下,裏麵坐著的是任平生醫生。跟最開始的急躁不同,他笑嘻嘻的很有禮貌問我,“這個時間段不是特別好打車,你想去哪兒,我送你吧!”

我經常講,我不是特別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欠下來的不是人情,都是因果……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我也不再推辭拒絕。拉開車門坐上去,我說:“謝謝了,任醫生。”

“哪裏哪裏。”任平生態度很和氣,“是我要謝謝你啊!你幫我解決了一大心病呢!以前我總奇怪,為什麼我會經常性的跌倒。我手腳都挺好用的,也沒什麼殘疾,咋就好端端的走著走著就跌倒?我是醫生,可能我這麼說不是特別好……”

無神論者的任平生,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照我說的做了。燒了紙錢和手套,他還順便燒了好幾套衣服給那個女人。雖然任平生口口聲聲的說,他不摔倒也許是心理作用。但是有些事兒,他不信也不行了。

“聽說那個病人,謝一帆病好了?”任平生很感慨,或者說,他很服氣,“謝一帆的病,還真是挺奇怪的。專家會診好幾次了,愣是看不出毛病來。你們帶她走的時候,我以為她不用多久就得送回來呢!剛才我碰到了謝一帆的哥哥,他說謝一帆的病是被你治好的?你……”

“你們醫學院的事兒不是鬼搞出來的,是人做的。”我困的打哈氣兒,直接了當的告訴任平生,“有人想裝神弄鬼做壞事兒……你讓你的導師抓緊報警吧!現在凶手還在學校,再等下去,他可能就跑了。”

任平生目瞪口呆,他興致勃勃的問我:“你太神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我們學校實驗樓鬧鬼的事兒你聽說過嗎?”

“我胡說八道的,你自己考慮著辦。”我困的哈氣連天,眼淚都流下來了,“麻煩你前麵路口左轉我要下車,我想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