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婉婷就是鄭璐的媽媽,鄭家宏的老婆。

“侯婉婷死了,你找我們做什麼?”謝一航從椅子上站起來,雖然他身上的衣服汙髒不堪,但他的氣場絲毫不減。雙手插在口袋裏,謝一航的樣子感覺像是在訓員工,“侯婉婷又不是我們殺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她的遺體已經被送到醫院的太平間裏去了。”

站在隊伍最前端的警察抖落開一遝文件紙,他指著上麵的照片和字跡,說:“侯婉婷被送到醫院後,相關醫生對她的屍體進行了檢查。檢查發現,在侯婉婷的屍體上找到了其他人的血跡指紋和黃紙……種種跡象表明,侯婉婷是非正常死亡的。醫生報了警,我們奉命帶你們回警察局。”

“她的死跟我們沒關係。”謝一航搖頭,“侯婉婷死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著呢,他們……”

警察將文件紙翻了一頁,機械的說:“今天淩晨的時候我們接到報警,在XX公路沿線出了車禍。我們趕到之後立即封鎖了現場,並且對現場進行了勘察。經過法醫證實,死者是侯婉婷的老公鄭家宏……根據以上種種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兩個人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他殺。與這件案子相關的人都被我們請到局子裏去了,請你們配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謝一航不斷的搖頭,出於對自身形象的考慮,他是不希望到警察局去的:“什麼配合接受調查啊?你們臉上都寫了,你們懷疑我們兩個是凶手……你們等會兒!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沒有律師在場,我拒絕說任何話。”

呃,謝一航這段台詞好熟悉,似乎在哪個港劇裏看過。屋裏的警察們都在心裏笑他,笑他港劇看多了。

警察不是懷疑我們兩個人是凶手,警察非常單純的隻是懷疑我是凶手。侯婉婷身上的血和指紋應該都是我的,黃紙估計也是我畫的符咒。他們懷疑我,合理合法。

我對警察不算陌生,一個警察一個精神病醫生,這兩種職業的人我是最熟悉的。在過去的八年間,我平均每四個月會被警察帶到局子裏例行審問。再不就是被當做精神病人看管起來,有時候每個月能進去兩三次,我們家那麵的片警基本上都認識我了。

以往我驅鬼的過程中也死過人,不過會出現死人的情況通常是病人的身體狀態已經很糟糕了。承受不住鬼魂的折磨,心髒病突發或者是腦淤血什麼的。像是這種直接自己把自己下巴動脈撕開流血過多而死的,還是第一次碰到……老實說,我也不清楚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在謝一航忙著和警察理論的時候,我手軟腳軟的從床上下來。扶著牆壁走過去,我問:“侯婉婷死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場的。鄭家的保姆陳嫂,鄭家的客人徐天戈,還有侯婉婷的女兒鄭璐和醫生任平生……他們當時都在現場,你們有找他們來調查嗎?”

警察不管那些,他們隻是負責將我們帶到警察局去:“情況我都已經交代清楚了,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放心,不是你做的,我們不會冤枉你的。”